殺意!
還有一絲亢奮!
青衣道人感受到周雪的目光,眉頭不由皺起。
不知為何,周雪讓他感覺很危險,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對方也是修仙者,可仔細打量,對方並沒有修仙者的氣息以及法器。
青衣道人當即縱身躍起,猶如蒼鷹,劃過夜空,殺向周雪。
周雪立即從樹上躍下,消失於夜色之中,茫茫夜色對於青衣道人而言如同白晝,他快速逼近周雪。
青衣道人腳尖點過院牆,身輕如燕,人還在空中,右手揮動拂塵,掃向周雪,幾乎是瞬間,周雪突然轉身,擲出五個飛鏢,五個飛鏢竟然劃出五條不同的弧線殺向青衣道人。
青衣道人的眉頭一挑,眼中的殺機更甚。
……
砰!
一道身影砸穿院牆,碎石激飛,他如同一灘爛泥般倒在石道上,四肢呈現不自然的扭曲,極為瘮人。
方望收回懸在半空的右腿,望著前方的屍體,他的臉色冰冷。
今夜是他第一次殺人,但他並沒有任何不適,因為他看到了方府不少人慘死,甚至有些還是他的族人,仇恨已經主導他的腦海。
他已經誅殺三十七位黑衣人,最弱也是二流高手,其中還有三位絕頂高手。
他的表現也被不少族人、家丁瞧見,不過方府仍處於危難之中,沒人來得及去驚歎他的強大,他的眼中也隻有殺敵這一件事。
他朝著府主大堂縱身掠去,他的父母都在大堂內,他這一路都是朝著大堂殺去,他怕父母出事。
以武林神話的功力,方望在不動用真氣的情況下,就能誅殺沿途所有的黑衣人,他一直保留著真氣,以最狠的招式結束敵人的性命。
沒過多久。
方望殺至府主大堂周圍,這裡的家丁足有五百之數,將整個院子包圍得水泄不通,這裡已經有好十數具黑衣人的屍體。
方望風塵仆仆的趕來,白衣不染血,家丁們都認識他,紛紛讓路。
一路來到大堂前,瞧見父母尚在,方望鬆了一口氣。
“望兒,快過來,外麵危險!”
方望的母親薑氏見到他,急忙招手喊道。
方寅看到兒子無事,不由鬆了一口氣,他正欲開口,忽然西邊傳來巨大的轟鳴聲,所有人扭頭看去。
方望同樣轉頭看去,一陣金光照耀在他的臉上,他的瞳孔跟著放大。
他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人,無不是瞠目結舌,一副活見鬼之色。
隻見西邊,一陣耀眼金光從樓宇間升騰,在那金光之下懸立著一道人影,高舉金光,背對明月,以方望的出眾目力能看清對方的真身。
那是一名青衣道人,單腳踏著一柄木劍,右手握著拂塵,左手高舉過頭頂,掌心之上是一塊黃符,不斷迸發出金光,璀璨奪目。
“那是什麼?”
“怎麼可能,人怎麼能在空中?”
“是鬼怪!鬼怪要滅我方府啊!”
“一定是戲法,縱然是武林絕頂高手也不可能淩空而立!”
“倘若是戲法,那今夜怎會有如此多的高手襲擊方府?”
周圍的方府人驚議連連,一股難言的恐慌正在蔓延,即便是那些拿著兵器的家丁也被嚇到,更甚者已經下跪磕頭,嘴裡禱告著什麼。
方望當即抬步,向著青衣道人的方向趕去,這一幕被薑氏看到。
“望兒,你去乾什麼?”
薑氏喊道,引得不少人看向方望,方望頭也不回,隻是揚了揚手中的劍,縱身躍起,宛若大鵬展翅,一躍數丈高,落在遠處的屋簷上,疾步衝去,這一幕看得不少方家人瞪大眼睛。
三郎君方今驚愕道:“五弟,望兒這輕功不得了啊,即便是大哥也無法直接躍這麼高。”
方寅愣住,望著方望離去的背影,久久無法回過神兒來。
被攙扶著的家主方猛則死死盯著青衣道人,並沒有被方望吸引目光,他的臉色頭一次如此難看,他緩緩吐出三個字,隻有他能聽到:
“修仙者!”
……
殘破的庭院內,頭發略顯淩亂的周雪仰望著高高在上的青衣道人,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左臂明顯脫臼,自然下垂。
“小丫頭,好霸道的毒,這絕非凡人能煉製,你出自何門何派?莫非是青蟬穀?”青衣道人高高在上,俯視著周雪,冷漠的問道。
周雪緊蹙秀眉,她寒聲道:“伱身上還藏著什麼寶物?”
聞言,青衣道人的瞳孔中閃過戾氣,殺機不可遏止,他冷哼道:“不肯說也罷,去死吧!”
他猛地將手中的黃符對向周雪,數不清的金色光線從黃符內迸發,宛若暴雨傾盆,殺向周雪,周雪立即跳開,奈何那些金色光線速度更快。
“糟了,萬萬沒想到這區區養氣境的修士竟然手握兩件法器,怪不得當年怎麼也追查不到他的行蹤,原來有大背景!”
周雪心中焦急的想到,滿心不甘,難道要使出那一招?
就在她快要被擊中時,一條手臂挽住她的肩膀,跟著一股巨力帶著她躲開金色光線的襲擊,一條條金色光線墜地,擊穿院牆、石板、樹身,淩厲至極。
周雪扭頭看去,正好瞧見方望那張略顯稚氣的英俊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