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廣求仙的詢問,方望故作苦笑,道:“掌門,我正是為此事而來,您、我以及我師父不可能傳揚此事,究竟是誰傳出去的,總不能是周行世吧?”
聞言,廣求仙的笑容凝固,他的臉色變得陰沉,道:“此事確實有問題,我也派人調查了,說是一位第三脈弟子傳的,那弟子被魔修捉拿,逼問太淵門的情報,於是說出了你的寶靈品階,他認定你的成長速度絕非玄元寶靈,或許真是誤打誤撞吧,那弟子已經身死,死無對證,關鍵這件事引來天樞教符玄機的推演。”
“那個老不死的家夥,推演天機,確實很有一套,他一開口,此事算是蓋棺定論,如今各教派都派人來,那些天才更是想與你論道。”
說到這兒,廣求仙歎息一聲。
方望見他神情不似作假,又跟周雪說的契合,看來陸遠君還沒有將方府之事告訴廣求仙。
也是,一旦說出去,鬼器的事情就藏不住,廣求仙的風評極好,即便會死保陸遠君,但也不至於助長邪風。
方望還是決定不去試探廣求仙,他現在要的是提高自己在廣求仙心中的地位,包括在太淵門內的地位,待某日他與陸遠君、趙真攤牌,決裂時,太淵門與廣求仙不得不站他這邊。
反正那一日也不會太遠。
時至今日,方望對陸遠君、趙真的仇恨已經沒有那麼迫切,畢竟他在天宮內待了那麼多年,再大的恨意也會淡去,當然,待他足夠強大,他也會順手捏死這兩人,以免再給家族留下隱患。
“說正事吧,天元寶靈之事已經傳開,我們太淵門無法再否認,從去年開始就陸續有天才拜訪太淵門,想與你切磋,他們至今還住在太淵門,有的是自己想來,有的是宗門所派,試探你的實力,要不,你出手吧?”
廣求仙用一種試探的語氣問道,畢竟這件事他心裡有愧,他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方望,倘若方望不想出麵,他就咬牙拒絕。
“全聽掌門吩咐。”方望沒有猶豫,直接應下此事。
為宗門爭光,不就能提升他在宗門內的地位?
當然,這樣也可能惹來嫉妒,但任何事都有利有弊,隻要利大於弊就行。
況且,他憋了這麼多年,也想發泄一下。
廣求仙露出笑容,道:“有十三位天才,分彆來自六大教派、五方世家,還有兩位算是散修,但他們的師父都是當世的高人,雖閒雲野鶴,卻威名遠播,連太淵門都得給麵子。”
方望想了想,道:“那掌門挑個日子吧,越快越好,讓他們一起來。”
“一起來?”
“嗯,一次性解決了,既然還是天才,修為總不至於達到凝神境吧?”
“怎麼可能,凝神境可是大齊修仙界的頂點,九大教派之中的一些掌門都沒有達到凝神境。”
廣求仙搖頭,看著方望,他心裡突然覺得荒唐。
怎麼感覺方望比他還鎮定,他反倒像後輩,心性上不如方望。
不過,方望到底是鎮定,還是狂妄,還得看鬥法的結果。
“好,既然如此,那就定在七日之後吧,正午時分,於宗門主城的鬥法台論高下,若是伱贏了他們全部人,你的宗門貢獻加五十萬,還有鎮脈絕學,你可以任挑一傳承,如何?”廣求仙盯著方望,目光灼灼的說道。
方望笑道:“多謝掌門!”
廣求仙撫須大笑,然後叮囑了一番,方才放方望離去。
離開主脈後,方望並沒有回第三脈,而是去拜訪自己在太淵門的其他族人們。
被周雪選中的這批族人從小就跟方望一起長大,本身關係就好,再不去看看他們,方望怕自己忘記。
日落月升。
第二日到來,一則消息在太淵門內瘋傳!
閉關十年的方望出關,準備接受來自其他教派、世家天才們的挑戰!
九脈轟動,自從天元寶靈之事傳開後,各脈弟子都對方望充滿好奇、期待以及質疑,如今聽聞方望要出戰,他們怎能不激動?
傍晚。
第五脈山峰,一處洞府內。
方望正在與自己的堂兄方子庚飲酒,兄弟倆相談甚歡,多是在聊小時候在方府的趣事。
方子庚已經達到塑靈境二層,雖然不像方寒羽那般名聲鵲起,但修為增長速度在方家子弟中也算中上遊。
他相貌普通,屬於人群中不起眼的人,平日裡低調,沒有廣結良緣,所以麵對方望的到來,他很高興,臉上的笑容一直掛著。
方寒羽對他的評價極高,說他是方家子弟中修行最刻苦的,雖然沒有下山曆練,但平時要麼在執行采摘、種植的宗門任務,要麼就待在洞府裡。
“方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