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方望的請求,顧璃沒有拒絕,她正好想跟方望多說說話。
“那就先說說來自大魏的呂長歌吧,三年前,他挑戰懸洪劍宗,敗了,還被懸洪劍宗囚禁了。”顧璃說起此事,語氣帶著感慨之意。
方望詫異問道:“那不是很正常嗎?畢竟懸洪劍宗算得上最強教派,總不能讓呂長歌一人橫掃大齊修仙界吧。”
大魏修仙界真有那麼強,豈不是早就入侵,搶奪靈脈?
大齊建年初期就與大魏開過戰,他爺爺方猛就曾參與過,大破魏軍,將江山版圖擴大五百裡之地。
王朝的爭鋒,說明修仙界也在爭鋒,大魏敗了,那就說明大魏修仙界敗了。
凡人雖不知修仙者的存在,但修仙者是會主導凡間戰爭的,他們不是直接現身,而是利用法術。
例如,當年齊高祖差點被諸侯圍剿,四麵楚歌時,天降隕石群,直接砸死十萬敵軍,剩下的敵軍直接被嚇破肝膽,潰散而逃。
方望入太淵門後才得知那場名垂青史的大戰是因為懸洪劍宗出手了,他們在雲海之上投放巨石,假裝成天災。
“擊敗呂長歌的不是懸洪劍宗的宗主,而是徐求命,而且還是以玄心境修為擊敗凝神境,現在修仙界到處都在議論他,說他是天下第二天才。”
說到這兒,顧璃不由看向方望,心裡感慨萬分。
這樁戰績何其了不起,可依舊撼動不了方望的地位。
方望倒是不驚訝,周雪早就說過,徐求命是未來大齊的第一修士,而且他還會離開大齊,走到整個天下的頂點。
周雪飛升前,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可惜,他命不好,沒有得到飛升機緣。
“再說第二件事,那就是蚩魔宗遭遇金霄教襲擊,元氣大傷,金霄教真是強大,自出世以來,未嘗敗績,而且高手越來越多,那蕭狂的名頭都已經超過四大護法天王,真不知魔君是從哪兒招來這麼多大修士。”顧璃驚歎著。
方望還未見過蕭狂,但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此名。
屠彩衣是凝神境,這位蕭狂很可能也是凝神境。
嘖嘖,金霄教的凝神境數量不會比九大教派加起來還多吧?
當然,這隻是明麵上,就像劍宗孔昔,在挑戰方望之前,從未告訴天下人,他已經證得凝神境。
顧璃繼續說著修仙界的事情,方望認真聽著,時不時跟著感慨,仿佛那些攪動風雲的人令他高不可攀。
與此同時。
始淵殿內,廣求仙、楊元子也在交談。
楊元子感慨道:“這位柴師妹還真是厲害,已經幫趙啟鞏固朝綱,甚至幫助趙啟製衡其他教派的爪牙。”
廣求仙撫須笑道:“那是自然,我們師父從不在外收徒,能收她,她自然非同凡響,她可是練成了師父的絕學,達到你我都不敢想的造詣。”
“想想當初,她想當副掌門,我還差點跟她動手,幸好她給我麵子,沒有讓我難堪,而是選擇通過做任務來證明自己的能力。”楊元子說起此事,臉色複雜。
廣求仙得意笑道:“若非她對外強硬,太淵門豈能增添這麼多靈脈?還有那些世族,豈能心甘情願的貢獻數倍的資源。”
楊元子哼道:“話雖如此,你對她還是得小心點,畢竟陳安世就是前車之鑒。”
提起陳安世,廣求仙的笑容消失了,陳安世的背叛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他甚至對陸遠君感到愧疚,認為當年如果沒有讓陳安世帶年幼的陸遠君出去曆練,陸遠君也不會成為今日這樣,所以即便陸遠君叛逃,他也舍不得通緝陸遠君。
“聊聊金霄教吧,你我養傷多年,也該正視金霄教的威脅,金霄教襲擊了蚩魔宗,再加上之前的青蟬穀,他們已經展露出不懼九大教派的實力。”
楊元子皺眉道,他想到魔君的身姿,眼中滿是忌憚之色。
廣求仙同樣皺眉,他沉聲道:“魔君的實力深不可測,在魔道入侵太淵門前,我就與她切磋過,那時我感覺她能殺我,但故意不殺,看來是想坐觀我們與魔道互相殘殺。”
楊元子挑眉,問道:“你就是在那時中了跟我一樣的邪咒?”
“估計如此。”
“你怎麼不跟我說,我還以為你是去護送陸遠君,路上遭受了魔君襲擊。”
“我怎麼跟伱說,說我敵不過魔君?那多丟臉,況且,她隻是試探了我一番便離去。”
“嗬嗬,你可真愛維護你的顏麵。”
被楊元子冷嘲熱諷,廣求仙冷哼一聲,道:“無妨,方望已經成長起來,等他突破凝神境,魔君未必是他的對手!”
說起方望,他又得意起來,在他當掌門的期間,太淵門能出現方望這樣的天驕,他就算死,也能在地下驕傲的麵對太淵門的曆代掌門!
“我徒兒注定天下無敵,可若是陸遠君再回來,他們打起來,你不能再包庇陸遠君!那兔崽子在我幫他的時候竟然給我一掌,真不是個東西!”
楊元子說起陸遠君,他就氣急敗壞,謾罵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