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周正文遲遲不肯再貸款,為了這事情,行長問了好幾次。

他們銀行每年都有貸款指標,當然不是隨便誰都能弄來貸款的,而是像周正文這種優質客戶才可以、

“前段時間不是聽你說要再新蓋一個雞舍的嗎?”回歸正題,沈建新問道,“我這錢都給你準備好了。”

“彆提了,”周正文擺了擺手,“前段時間我不是出差了一趟,順便去拜訪了一下我的老廠長。”

“我們聊得很久,回來這段時間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周正文說道,“我覺得我這步子跨得有些大了。”

“以為自己多了不起的,出去了一趟才發現這人外有人啊。”

“咋了?”沈建新疑惑地看著他,笑了笑說道,“還有啥事是你周正文不敢乾的?”

“有家有口的人,不是以前了。”周正文笑著擺了擺手。

反正那意思,就是不想再貸款。

沈建新心裡窩火得很,可也不好說什麼。

周昭昭跑到雞舍去找周浩東的時候,他正在雞舍裡麵攪拌飼料。

周浩東是周正文本家一個侄子,隻可惜運氣不好,初中才剛畢業就遇到活動,後來索性也就沒有再念書。

周正文辦廠子,看他是個好苗子就專門出的錢送他去外麵參加培訓。

他現在已經是廠子裡的技術員了。

周昭昭去找他,是因為過段時間他們養雞場的雞得了一場病,雖然後麵被控製住了,但周正文還是損失了不小一筆。

周浩東因為這件事情覺得是自己的責任,然後引咎辭職去了南方,誰知道在那邊識人不清被騙,過了好多年才逃了回來。

可那個時候家裡的親人早就病故。

對於周正文的死,他是唯一一個跟楊維力有同樣懷疑的人。

“浩東哥,你在乾啥嗯?”周昭昭去的時候,周浩東正蹲在地上,手捏著一點飼料看。

“你說這個啊?”周浩東笑著指著地上的瓶瓶罐罐,“給飼料裡麵兌點藥,能預防雞的病啥的。”

“就跟我們小時候打的疫苗一樣嗎?”周昭昭瞪大眼睛問道,“那能預防雞瘟嗎?”

“能啊。”周浩東停下來看著她笑著說道,“隻要小心預防,還是可以的。”

“你說這話倒是提醒我了。”周浩東拍了拍腦袋,“我還得去再研究一下。”

周浩東在這方麵有些癡,手裡的活乾完也不搭理周昭昭就去翻書。

周昭昭笑了笑,也不去打攪他,去雞舍裡麵轉了一圈,看看四周沒什麼問題這才出來。

以前,她很不喜歡來雞場,因為很不喜歡聞這股子味道,還有夏天的蒼蠅。

但是如果沒有這些雞,根本就沒有她現在體麵的生活。

周昭昭覺得,即便是她以後不打算從事這一行業,也需要對這些事情多了解。

從雞舍出來已經不見沈建新的人影。

“爸,你咋又開始抽煙了?”周昭昭進了辦公室就見周正文正站在窗戶跟前抽煙。

“昭昭,”周正文掐滅煙笑了笑,“這麼快回來了。”

“爸爸就是在想一些事情。”他說道,“不抽了。”

而這邊的沈建新從雞場出來以後,原本笑著的臉就冷了下來。

周正文,好得很!

“這不是建新哥麼?”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你是來找我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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