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之嵐 第五百四十七章 慶州城裡的壽宴(1 / 2)

道斷修羅 列夕 7872 字 2個月前

三千鐵騎排列成長長的二列,在幽靜的山穀裡往著西方沉默,等待出發的命令。

副將早就放出了暗哨,以保證大隊人馬不會泄露行蹤。

李夜與納蘭雨二人騎在馬上,正緩緩行過山穀。

三千禁軍心裡異常激動,因為他們將再次與國師大人一起戰鬥,為皇朝創下奇跡。

納蘭雨看了他一眼,說道:“大家激動,是因為很久沒有見到國師了。”

自皇城之爭後,李夜便隱居不再過問朝政,禁軍見不到他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今天在偏遠的地方再見,哪有不激動的道理。

李夜微微張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三千禁軍招手示意,慢慢地從他們身前走過,以便讓每一個禁軍都能看清楚自己。

他知道這一戰之後,這裡有人兄弟們受傷,甚至陣亡,但他還是忍不住說道:“大家都要好好的,一起回到皇城去。”

沉默少許,三千將士齊聲怒吼:“一起出征,一起回家!”

“一起出征,一起回家!”

怒吼聲在山穀裡加響,如同當年的那一次出征南疆。

李夜和納蘭雨心中也是感慨萬分,如同回到了當年的出行的那清晨,如今天一般模樣。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是仲夏,哪次是初冬。

前幾日李夜就收到了線報,慶州王家要在今日替老大過五十壽辰,北海的人也會過去,南宮玨覺得這是一次機會,納蘭雨也是這樣認為。

能一鍋端的事,就不要麻煩二回,也這是李夜的心思。

一大早就集結了全部的禁軍,李夜作好了計劃,由南宮世家的四個護衛,帶上一千禁軍去襲擊南宮世家中的北海修士。

李夜和納蘭雨帶著二千禁軍前往王家。

東方明的任務是堵住西江河道,不讓任何一艘船在這兩日離開,或是進入慶州。

西江月帶著人堵死了從慶州離開,往前佛都的陸路,沒置重重障礙,防止北海的人逃跑。

李夜要一網打儘,不留一個活口。

三千禁軍裡麵穿著特製的盔甲,外麵穿著西江水寨的黑裝。

李衣要給世人一種錯覺,是西江水寨的老大滅了王家和北海的匪徒,而不是官府所為,至少不能讓老百姓知道。

而慶州的守軍將領也在今天早上接到皇城的公文,要他們今天呆在軍營裡麵,不論城中發生何事,都不許插手。

違者斬。

這是皇城軍部直接下達的命令,並且指明了不要轉達城主及其他人知道。

接到命令的守將嚇出了一身冷汗,心道城主大人終於等來了自己的報應,這裡畢竟是五域皇朝的天下,不是北海龍島的。

回過神來的守將吩囑手下撤回了城裡所有的將士,連守城門的人也都撤了回來,然後緊閉軍營,等待變天的哪一刻。

這個時候他是萬萬不敢去通知城主的,皇朝有命令給他,說明上級有心放他一馬,否則很可能連他也一起端了。

這一日的清晨,慶州往陽江上行的水道被西江水寨的大船封死,對來往客商說是封航二日,讓大家回家等著放行。

同樣在陸上,通向佛都方向的官道也讓西江水寨的土匪重重封了幾道,用石頭和大樹堵死了路,說的話跟水上的一樣,二日後再放行。

也沒跟來往的人說有一個道理。

土匪做事向來都不需要道理的。

“大哥。”在馬蹄的嗒嗒聲中,李夜微笑說道:“你一會把住門口,不讓人進,也彆讓人出來,等我的消息再動手!”

納蘭雨沉默許久之後,才輕聲說道:“國師大人要一個人涉險麼?”

“怎麼?大哥不相信我?”李夜看著他,手裡揚起了王家的地圖,這是南宮玨找人手繪的,上麵注明了王家的每一個建築和主人的起居室。

納蘭雨笑了起來,順手戴上了黑色的麵具。

三千禁軍都用黑布蒙住了麵目,從現在起他們不是禁軍,是西江的土匪。

李夜換上了麻布短襟的衣服,不注意看還以為是王家的下人夥計。

騎在馬上的李夜,沉默地望著前方,許久之後才說道:“北海龍島,我上回已經放過你們一回了!”

納蘭雨沉默少許,沉聲說道:“那一次,帶隊的應該是龍島的公子,這一回竟然換了一個更厲害的角色。”

“說明他們對慶州誌在必得,不容有閃失啊!”看著慶州的城牆,李夜靜靜地說道。

“包圍兩府,有敢出入者殺無赦!”李夜看著身後南宮玨和王二、李虎等人,冷冷地說道。

“不許放走一人,特彆是北海來的土匪。”納蘭雨看著手下之人,沉聲說道。

“四位大哥,麻煩分成二路,一路去南宮世家,一路跟我去王家。”李夜看著四名黑衣親衛,李夜說道。

這個時候,南宮如玉還是床上睡懶覺,李夜讓小花帶著她在寒山寺修行。

李夜冷漠地發布了命令,一拉馬韁,脫離了黑騎的大部隊,沒有帶任何一個護衛,騎上了官道,往前方的慶州城馳去。

......

策馬進了城門,一路沒有阻擋,李夜很滿意納蘭雨的安排,讓城裡的守軍撤退,一來省了自己的事,也可以少一些傷害。

穿行在慶州城中,誰也沒將這個身穿粗布短襟的家夥放在眼裡,大家都明白能象這樣打馬過街的,肯定是王家的下人急著回去過老爺子過壽。

沒有願意去招惹王家的人,這些人在城中查姓的眼中比土匪還要狠。

連南宮世家的人都讓他們滅了,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粗布衣裳裡麵,穿著一件貼身的黑色夜行衣,預備著一會潛進王府,方便自己動手。

整座城顯得有些肅然與平靜,少了分生活的煙火氣息,想來城中的百姓讓王家和北海來的土匪整得苦不堪言,已經是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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