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上官豔紅過來喝了一會茶，告訴李修元如詩、如畫兩人各自破了二重境界。
姐妹兩人雙雙站在洞天八重之上，聽得李修元搖搖頭。
看著她回道：“往後五到十年，都不要讓她們再破境了，那些靈酒、靈藥更不能動。”
看著上官豔紅迷惑的樣子，趕緊補充道：“你也一樣，在沒想到如何化凡之前，千萬不要再吃什麼靈丹妙藥了。”
上官豔紅點了點頭，輕聲回道：“這事我會認真考慮。”
李修兜子指著琴台上的古琴說道：“這是如畫的琴，麻煩前輩帶回去。”
上官豔紅看著他搖搖頭，輕聲問道：“化凡之後，如何找到入聖之路？”
李修元一愣，心道這事老道士哪裡跟自己說過？
想到梅山上的雲天虹，忍不住說道：“化凡之後，你該怎麼破境便怎麼破境，或者等你到了另一個世界，自然能感悟到成聖的契機。”
自己莫說入聖，便是化凡都沒有開始，哪裡明白這許多的道理？
上官豔紅輕輕地收起麵前的古琴，看著趴在桌上睡覺的小黑。
淡淡地笑道：“倒是這小家夥好，吃了就睡。”
說完，也不等李修元回話，便推門而去。
此時已經是戌時將儘的時辰，直到李修元關上房間的大門，小白才抬起頭來。
懶洋洋地問道：“哥哥，我們何時離開？”
李修元想了想，看著他靜靜地說道：“收拾好你的東西，明天一早就離開。”
小黑嚇了一跳，趕緊問道：“這兩個妹妹剛剛回來，我們就要走麼？”
在小黑看來，他還想去望天城裡好好逛逛，多買些零食帶著身上。
李修元搖搖頭，輕聲音說道：“前麵的定安城，還有一些姐姐妹妹，你要不要去看看？”
自古多情傷離彆，李修元不知道經曆過多少回。
倘若一直呆在這裡，他怕自己會失去回到五域化凡的勇氣。
況且，李秋水還有定安城中等著他，他得把跟上官豔紅講的道理，再跟她重複一遍。
見賢思齊，他希望身邊每一個朋友，都有化凡成聖的機會。
小黑一聽前麵還有好玩的，當下閉上了嘴巴。
對眼下的他來說，隻要有好吃好玩的，去到哪都是。
洗漱一番之後，李修元躺在床頭，看著他喃喃地說道：“小黑啊，你還記得住你的前世今生嗎？”
想著不久便要回到五域皇城，李修元禁不住想起了方寸山上的那個山洞，他便是在那個地方遇到小黑的前世。
那一座巨大的骨架，那一團不龍魂。
本想著窮其一生，這團龍魂早晚會被自己煉化，沒想到最後在蠻荒遇上師傅龍清風，讓小龍得以進入化龍池。
在臥龍山上獲得新生。
小黑抬起頭來，看著他迷糊地笑道：“小黑隻記得跟哥哥在臥龍山上，遇到師傅和小白，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李修元點了點頭，笑道：“沒事，我們這次回家，我帶著你看看那個山洞裡的龍骨。”
隻是過去了數十年，山洞外有一座法陣，想來也沒有能夠進入哪裡。
小黑一聽點了點頭，怔瑕地說道：“難不成小黑以前真的是龍？”
搖搖頭，李修元輕聲說道：“那個時候的你還不是神龍，隻是蛟龍而已。”
……
卯時過半，沉睡中的望天城還沒有醒來。
李修元已經悄然帶著小黑出了四季樓，因為用了隱身符，連樓裡的夥計也不知道。更不要說沉睡中的上官豔紅和如詩、如畫等人了。
來到當年市集的牛肉攤，兩人放開肚皮，各吃了兩大碗牛肉麵。
讓老板有一種錯覺，那個消失多年的少年又回來了。
數十看來，無論是望天城的百姓還是修士，便沒有人在他這裡吃過兩碗麵的。
除了很多年前的那個清晨，也是一個少年，獨自一人吃了二大碗。
吃飽喝足，李修元在老板夥主目瞪口呆之中留下靈石，坦然離開。
在城裡攔了一輛馬車，於薄薄的晨霧之中，兩人悄悄地出了南城門，往定安城的方向而去。
一夜連破二重境界，如詩和如畫兩女一覺睡到將近巳時才起床洗漱。
兩女急匆匆往樓上貴賓閣樓裡鑽去，心想該喊那家夥起床吃飯了。
直到兩女推開房門，沒有發現李修元和小黑的影子，才禁不住驚叫了起來。
看著擱在桌上的空間袋，如詩輕輕地拿起來，伸手進去取了一塊靈石之下，禁不住軟軟地倒在桌邊的椅子上。
怔怔地說道：“妹妹，那家夥又跑掉了。”
如畫一愣，隨手拿過空間袋，將裡麵的靈石倒出查看，才驚叫道：“這家夥，我們又不缺靈石……”
如詩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我們去見師傅吧，他估計是去定安城了。”
如畫氣得直跺腳，嚷嚷道：“這家夥，招呼也不打就跑掉了。”
......
馬車跑在秋風之中，自北往南而去。
小黑還是頭一回坐馬車，感覺有些興奮，不時將腦袋鑽出馬車的簾子邊上去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