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神算子說的那樣,他也被嚇了一跳。
想了想問道:“那瞎子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明天我們一起喝茶?”
神算子搖搖頭:“你可以來客棧裡見我,卻暫時見不到他,三天後吧,他在忙自己的事情。”
公冶野望這才明白,少年此行鳳凰城,卻並不是應了他的邀請。
而是那家夥原本就計劃要來此地,看來倒是自己無心來此,卻能將斷腸崖上錯過的一戰,在這裡了結。
想到這裡,當即笑道:“那行,明天我去找你,我們找個茶樓好好聊聊。”
神算子聽罷笑道:“三天很快,你不要想著去找他,沒用。”
公冶野望點了點頭,卻若有所思地回道:“難不成,他還能飛上天不成?”
“誰知道呢?”
神算子淡淡一笑,卻沒有將李修元在樓蘭消失了三天之事,告訴這家夥。
在他看來,或許樓蘭的有些話,他也不方便說,最多,跟江湖上修士一樣,跟公冶野望說一個大概了。
誰知道,這三天裡,李修元會不會整出驚天動地的事情?
他雖然身在雪原,可也聽到了鳳凰城裡的故事。隻是他沒想到,故事的主人,卻跟李修元有莫大的關係。
而這事,在李修元自己沒有說出來之前,他是斷然不會跟公冶野望說出來的。
......
夏日炎炎,皇宮裡的皇後娘娘坐不住了,她想起了小金山上的女兒。
不等皇帝退朝,江皇後便帶著當初侍候公主的侍女,坐了馬車匆匆往小金山而來。
即便明進不去那園子,她也要去試一試,才甘心。
眼下的小金山,因為大家都無法得入其中,原本守護在這裡的禁軍侍衛也在冬天的時候撤離了。
從去年冬天,這裡便成了無人能涉足其中的禁地。
辰時的鳳凰城,炎炎的烈日還沒有顯得那麼酷熱,清晨的涼風還沒有散去,正是出行的好時機。
當江皇後帶著兩個侍女坐著馬車,來到小金山下,那道緊閉的門前之時。
才發現石階上坐著一個二十幾歲,身著僧衣臉上乾淨的不像話的青年和尚。
侍女正要開口嗬斥攔住在大門的和尚,卻被江皇後製止住了,而是移步上前,看著跌坐石階上的和尚招呼起來。
“大師貴姓,來自何處?為何清早便守在小金山的腳下,這裡可是皇城的禁區。”
無名和尚聞言看著三人微微一笑,雙手合十回道:“貧僧無名,來自北方雪原的亞色寺。”
皇後身後的侍女皺了一下眉頭,回道:“這裡麵沒有公子小姐,和尚你擋在這裡乾嗎?”
無名和尚歎了一口氣,回道:“皇宮內院戒備森嚴,和尚去不了,隻能在此等著,希望能遇到貴人相助。”
侍女點了點頭,笑道:“娘娘,想不到和尚倒是會選地方啊?”
無名和尚聞言之下,顯得有些驚慌失措,趕緊起身拱手回道:“難不成,是皇後娘娘?”
江皇後歎了一口氣,淡淡地回道:“你不要管我是誰,說說你的來意吧。”
無名和尚卻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沉默了片刻。
而江皇後急著要試試能不能推開緊閉的大門,她要上山看看涅盤中的女兒,對眼前的和尚根本沒有耐心。
看著娘娘著急的神色,無名和尚雙手合十,又行了一個禮。
緩緩說道:“貧僧一路自樓蘭來到皇城,隻想跟鳳凰城的貴人們結緣,替寺裡求一些香火,以及修繕寺院的費用。”
“要錢?”江皇後嘴角浮起不易察覺的微笑,心道眼前這麼乾淨的和尚,守在小金山的門外,卻是為了跟自己化緣。
正欲要說話之際,卻看到緊閉的大門有淡淡的金光浮現,看得她心裡一驚。
卻又不好立刻離開,隻好點頭問道:“大師想要我布施多少,說來聽聽?”
無名和尚輕聲佛號,靜靜地說道:“請娘娘為亞色寺布施五千靈石,如此,娘娘若是遇到為難之事,貧僧將鼎力相助?”
“五千靈石?和尚你瘋了,你當娘娘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江皇後身後的侍女聞言之下,臉上的神情立刻變得冷漠無比,喝道:“和尚讓開,娘娘要上山去看望公主。”
無名和尚歎了一口氣,問道:“娘娘很著急嗎?娘娘是一國的主母,鳳儀天下,五千靈石對鳳凰城不多,卻足夠將亞色寺重新修繕一回。”
侍女氣得罵道:“和尚,你好沒有道理。”
無名和尚看了侍女一眼,轉而跟皇後娘娘說道:“請娘娘大發慈悲之心。”
江皇後望著麵前的和尚,心裡卻想著涅盤中的宇文琉璃,哪裡聽得進這一番言語?
眼前門前金光閃耀,生怕下一瞬間,金光消失之後,自己便再也無法得以進入,如此一來,她豈不是又白跑一趟?
想到這裡,江皇後搖搖頭,看著無名和尚說道:“和尚要鳳凰城布施可以,你留在山下,一會兒跟我回皇宮,找陛下去。”
無名和尚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娘娘,貧僧今日就要離開鳳凰城。”
江皇後一聽,更是忍無可忍,侍女一下將和尚推開,扶著皇後娘娘上了石階,伸手往那緊閉的大門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