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個比遠在黑風沼澤中的少女,大上兩歲左右的青年男子。
看著一臉迷惑忐忑的模樣,看著守在不遠處的師兄,不由得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還好,兩人都完成了涅盤。
想到這裡,跟小蝶兒回道:“自然是你不離師兄了,這輩分早就亂套了。”
小蝶兒管王強叫師伯,可是又管不離叫師兄,這恐怕整個雪峰山的弟子都想不明白。
小蝶兒哦了一聲,看著身邊的雲青冥說道:“是不離師兄出關、破境、渡劫,早知道,我們也跑去湊熱鬨。”
雲天虹搖搖頭,笑道:“既然你不離師兄已經出了白塔,過幾天,我們便去白雪城轉轉,帶上幾株梅樹去種。”
小蝶兒聞言咯咯笑了起來,看著邊上的雲青冥說:“師尊要帶我們去看看白雪城中的家,那可是師傅給我們準備的。”
雲青冥聽著天空傳來陣陣的雷聲,隻覺得頭皮發麻。
伸手拉著小蝶兒的手說:“師姐,以後我們也要渡這樣的天劫嗎?這比定安城恐怖不止一倍啊?”
小蝶兒摸著他的腦袋笑道:“師弟彆怕,不是有師尊嗎?再說,你還早著呢,我們至少還能玩上幾年。”
雲青冥點了點頭,回道:“那我們去白雪城好好玩玩。”
小蝶兒笑道:“不是還有靜雲姐姐嗎,到了那裡肯定比山上好玩。”
雲青冥聞言腦袋一縮,小聲說道:“師姐小聲一點,給師尊聽見又要罵人。”
“轟隆隆!”劫雷毫不留情地轟在已經回過神來的不離身上,痛得他哇哇大叫:“師傅,我怎麼連聲音都變了?”
老和尚搖搖頭,看著他笑道:“你可不僅僅是聲音變了,凝神靜氣,先老老實實渡完這破境之劫吧。”
梅山的雲天虹看著劫雷下的青年笑了起來:“師兄,你信不信,這要是把兩人扔在大街上,估計都認不出對方是誰?”
老和尚歎了一口氣,問道:“你那寶貝徒兒,現在到哪裡了?”
雲天虹淺淺一笑:“她不還在那沼澤裡打轉,不過,這一回,她要給我一個驚喜,怕是師兄也想不到。”
老和尚點了點頭,笑道:“那就好。”
說完看著天劫下的不離,老和尚皺著眉頭說了一句:“琉璃破境之後,便連著化凡之劫也一並渡了,不知......”
雲天虹看著天劫下一身染血的不離,正色說道:“師兄這事可急不得,聽天由命吧,萬一,他也給了你一個驚喜呢?”
老和尚聞言一哆嗦,想了想回道:“他要是能給我一個驚喜,我便陪師妹去外麵的世界轉轉。”
雲天虹笑道:“正好有這兩個小家夥陪著,想來這諸天的世界也不會寂寞。”
雷聲隆隆,雲紫衣和歐陽夏雲跑了進來。
遠遠地,雲紫衣便問道:“師尊,這是雪峰山的不離師兄在渡劫嗎?雷聲響了半個時辰,也不見停下來。”
歐陽夏雲想了想說了一句:“不離師兄這是渡得什麼劫,這麼恐怖?”
雲天虹拉著宇文琉璃的手,挨著自己坐下。
望著劫雷下的不離喃喃說道:“你不離師兄這回可是九死一生,估計明日他來梅山,你們都認不出來了。”
怔怔的,夫妻兩人發了半晌的呆。
雲紫衣才發出一聲尖叫:“難不成,不離師兄也跟那小賊一樣,返老還童了?這樣,還讓不讓人活啊?”
雲天虹看著她淡淡一笑:“你要像跟他一樣也行,那就帶著你師弟去通天河邊做十年的掌櫃,村姑,像你師妹那樣。”
聽到這番話,雲紫衣頓時一愣,怔怔的說不出話來了。
看著麵前這個跟自己女兒一樣的雲紫衣,雲天虹心裡一軟,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說道:“也罷,那是你師妹和不離師兄跟李修元的緣份,你畢竟沒有經曆過生死劫難,去了通天河邊暫時也沒什麼用。”
想著天雲山的納蘭若玉,雲天虹看著兩人正色說道:“他們走過的路不適合你們,你們可以走自己的路。”
歐陽夏雲點了點頭,看著雲紫衣說道:“師姐你想想,不離師兄和師妹,可是在那河邊賣了十年的羊肉,洗了十年的盤子哦。”
雲紫衣嘴角動了動,終是沒有再說出一句話來。
打小跟著師傅,雲天虹將她當成女兒來寵愛,何時吃過這樣的苦?
更不要說通天河邊風霜雨雪催人老,來來往往的賓客不知道有多少是她所厭惡之人,哪裡能跟師妹一樣?
雲天虹聽著天空的陣陣劫雷,心裡同樣歎了又歎。
心道你若堅持,何曾不能去通天河邊悟道十年?
畢竟她眼裡的宇文琉璃可是鳳凰城的小公主,哪一樣不比自己的徒兒顯得嬌氣?那可是皇帝,皇後娘娘的掌上明珠啊。
便是如此,隻是去了一趟雪山秘境,歸來後的少女便在李修元的勸說下,放下了公主的尊嚴。
不惜化身村姑在通天河邊吹了十年風霜雨雪。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輕聲嗔道:“你啊你,當年你可是早早就在通天河邊遇上了李修元,最後卻讓你師妹,跟著他修行。”
雲紫衣一呆,想著當年的那些讓她又恨又氣的往事。
不由得恨恨地說道:“誰讓小賊害了我師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