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斷臂之痛隻怕比逐出聖地對師弟的打擊更大。還好,這一切都有李修元在,不管是對雪峰山上的王強,還是對白雪城的司馬靜雲,都不由她去操心了。
李修元想了想說道:“他的斷臂倘若司馬家族能治好......總之五年之內你們不要替他治好,讓他好好想想。”
“倘若五年之後他能痛定思痛,我會留下靈藥給師尊......倘若五年之後還是這樣,那便讓他滾回白雪城吧!”
想著當初赫連明月讓孟家十年不許替孟無痕醫治斷腿,自己定下的五年已經算很輕了。
如果這家夥在斷臂之後,還不知道悔改,那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銀川城了。
一番思量之下,他想到了秋雲山的公冶無忌,當初那甕毒酒應該就是出自這家夥的手。
沒想到舊仇沒報,又添新恨。
想了想跟歐陽漫雪吩咐道:“你好好問問司馬玨,是不是公冶無忌慫恿他上台挑戰,話說我還有無數的舊賬沒跟他清算。”
歐陽漫雪聞言大驚,脫口回道:“我就說嘛......”
“不管他肯不肯跟你說實話,眼下都不要著急,你們的麻煩事已經了結,剩下的便靜靜地看熱鬨吧,好戲在後頭!”
李修元幽幽地說道:“接下來,輪到我頭痛了!”
歐陽漫雪聞言之下,忍不住望向雪霧彌漫中的竹峰,忍不住輕輕地歎道:“你師妹的事情,可真麻煩。”
當下也不再糾纏李修元,她知道這家夥既然定下了五年時間,那便不會做出更改。
除非司馬家族自己能找到靈藥,隻是那樣一樣,隻怕王強跟司馬靜雲的親事,說不好又得黃了。
回到師弟身邊,李修元將陳天恩從藥水裡撈出來,替他擦乾了身體,跟師尊一起先替小家夥身上的傷口敷上靈藥。
眼見師兄和師尊一起動手,小家夥也不哭鬨了。
而是跟兩人問道:“師尊今日竹峰下打架了嗎?誰贏了?”
納蘭若玉看著好奇寶寶一樣的陳天恩,忍不住咯咯笑道:“怎麼這會不哭了,你不是說要死在山間的雪地裡了嗎?”
陳天恩情嘿嘿笑道:“有師兄和師尊在,天恩死不了。”
李修元一邊替他敷藥,一邊包紮,一邊認真地說道:“今日有一個家夥擅自做主......剛剛被人斬了一條手臂!”
“啊!太可怕了,天恩還是不要看了!”
陳天恩一聽,頓時兩隻手臂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那一劍斬在他的手上一樣。
納蘭若玉摸著他的小腦袋歎道:“天恩啊,這就是不修心,不聽話的下場,以後你要不要聽師尊的話?”
對於司馬玨手臂被斬一事,納蘭若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於她來說這就是報應。
隻是這報應來得太快了一些,上午快意,下午就被打臉!
陳小恩點了點頭:“師尊放心,天恩先跟師弟讀書,學學做人的道理。”
這些日子,李修元也不怕麻煩,隻要師弟空閒下來,便跟他講故事,將先賢做人的道理,一一說給他聽。
連納蘭若玉也佩服他,笑他當年跟平安和小靈兒,好像也沒有講過故事。
敷好靈藥,李修元拍了拍手笑道:“為了獎勵你,今天晚上把那大貓烤來吃!”
......
同樣的道理,司馬玨斷了一條手臂,也沒能讓公冶無忌皺一下眉頭。
在他看來隻是司馬玨學藝不精,明明贏了上午一場,下午這一戰可以棄戰認輸,卻非要充當英雄。
便是他,也覺得無語。
無論是雪原聖地贏或是輸,都不會影響到他最後的決定。
就在四大聖地的長老議論紛紛,數百修士為私下在討論高台上那瞬間反轉的一戰之時。
藏書樓裡已經煮了一鍋肉,燙了一壺酒,二女陪著老人正準備煮酒論英雄。
司馬玉斷了一條手臂,對於孟神通來說算不了什麼事,這些事情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而烏素雲和楚霓裳更不會在意,她們跟白雪城的司馬家族,跟雪原聖地原本就沒有什麼交情。
捧著一杯溫酒,老人淡淡地笑道:“今日一戰打成平手,對雙方來說,都是一個不錯的事情。”
雖然老人知道,無論這幾日得出什麼樣的結果,最後都會被自己的弟子推翻。
可是他也不想看到天秀峰的弟子,於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欺負得抬不起頭來。
烏素雲想了想問道:“前輩,若是接下來的幾天,天雲山輸了怎麼辦?”
在她看來這事倘若換成了玉龍雪山,隻怕是哪個長老都不會允許手下的弟子輸掉跟四大聖地的比試。
畢竟,這關係到一個聖地的臉麵,卻沒想到麵前的老人竟然一副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模樣。
喝了一口溫酒,楚霓裳笑道:“想不到這樣喝酒,彆有一番風味,師姐回去之後,我也要試試。”
老人聞言淡淡一笑:“這可是我那徒兒發明的玩意,等他回來煮一頓火鍋來招待你倆。”
烏素雲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前輩他還有兩個寶貝徒兒在梅山,什麼時候你去那裡逛逛?”
老人聞言之下忍不住笑道:“被你一說,我這就想去梅山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