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琉璃輕歎一聲,取出了一把金光閃閃的靈劍放在手中撫摸。
幽幽地說道:“那是一把神魔之劍......”
眾人隻見宇文琉璃手中的劍氣森森,鬼嘯乍起,如來自深淵之下一樣。
小蝶兒驚呼道:“原來師姐也有一把跟師傅一樣的劍!”
宇文琉璃搖搖頭:“他的跟我這把不同,比我這把大了一倍,能吞噬天地間最邪惡的煞氣,是一把神魔之劍!”
“一把來自黑風沼澤深處廢墟,一把來自千萬年前,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修士生命,一把從金色骷髏手裡搶來的金劍!”
雲天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難不成,他要用這把神魔之劍,去斬那老頭?”
老和尚淡淡一笑:“問世間,何為佛,又何謂魔?這個道理,隻是李施主有最深刻地領悟啊。”
雲紫衣深吸了一口氣,撫摸著宇文琉璃手中的金劍笑道:“好劍!”
天將台上。
一道黑氣自李修元腳下的石縫裡湧出,在他身前彌漫,伴著一道佛光一起,出現在枯瘦老人的眼前。
老人隻是默默地注視著一隻蒼白的手,緊緊地抓住金劍不放。
卻忽視了他拈花之手中的那一顆金珠。
一顆不知從何處而來,何時出現在少年手中的金珠。
大殿前的澹台明月看著李修元手中的金珠,忍不住問道:“前輩,那一顆珠子有什麼講究,自何處而來?”
孟神通搖搖頭,輕聲說道:“這是他的秘密,我也不知道。”
歐陽漫雪想著銀川城外亞木寺中的一行,忍不住輕聲說道:“李修元修行了佛法,這應該是佛門的寶珠,能驅逐世間的邪惡之氣吧?”
孟神通聞言讚道:“好一顆佛門金珠,或許也隻有這樣的寶珠,才能鎮壓這漫天的魔氣吧?”
竹峰搖光殿裡,納蘭若玉耳邊聽著大殿前老人的聲音。
眼睛卻注視著天將台上的一幕,卻在司馬靜雲三人發呆之時,做了一件事。
隻見她移步琴台前,揮手移去了蓋在上麵的絲布,這是陳天恩每天用來修煉琴道的古琴。
陳天恩一愣,忍不住問道:“師尊,你要彈琴為師兄助陣嗎?”
納蘭若玉想了想回道:“不急,他們還沒有動手呢。”
司馬靜雲卻看著天將台上的那一把金劍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說道:“好恐怖的一把劍!”
納蘭若玉點了點頭,沉聲說道:“若非如此,又怎麼能斬妖降魔?”
司馬靜雲看著陳天恩和小花,歎了一口氣道:“可惜師姐在沉睡,看不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啊!”
陳天恩咬著嘴唇回道:“沒事,我和小花替姐姐看,等她醒了再告訴她。”
天將台上。
木棚裡的老人又倒了一杯靈酒,捧在手裡,靜靜地看著沉默少年,跟他手中的金劍。
嘴角動了動,終究沒有說話。
他並不著急,而是打算喝完手中這杯靈酒,再決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劍氣如霜亦如電,將落在李修元頭上的漫天飛雪瞬間斬去。
使得這些雪花還未觸到少年的黑發和如雪的衣衫,便化為了虛無。
周遭的雪霧被黑氣卷起,如在李修元的身邊卷起一道風暴,站在風暴中心的少年,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金珠與金劍,在他手中閃耀的兩件寶物,都在這一瞬間輕輕地顫動。
仿佛積怨了千年的老冤家,要在他手心來一場拖了千年之久的爭鬥!
要在這風雪彌漫的天將台上,決出一個勝負!
漫天的寒風呼嘯,卻像是在刹那間停止了一般。
在金珠出現在李修元手中的那一刹那,便是漫天的風雪,再也無法侵襲到他身前的三尺之地。
於風雪之中,他身軀沒有移動半分。
在他腳下,來自黑風沼澤中的金劍依舊散發著古樸的金光,散發出一縷縷恐怖的黑氣。
這些黑氣有些來自黑風沼澤,有些來自天荒山。
就在他帶著陳天恩去天荒山的那些日子,這把金劍已經在半山吞噬了不知多少的煞氣,這一刻,終於等不及要釋放出來。
神識注視著手裡捧著酒杯的老人,李修元神情漠然,望向廣場上沉默的眾人,望向大殿前議論不止的尊者長老們。
望向搖光殿裡的陳天恩和師妹,望著端坐琴台前,正用一條絲巾輕輕擦拭琴弦的納蘭若玉。
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默默地注視著天地間的一切,這一刻他臉上沒有殺氣,也沒有憤怒,隻是如水一樣的平靜。
路過亞木寺的時候,他以為自己遇到最恐怖的對手,當數歐陽軒的師尊歐陽重明。
直到他劍斬歐陽重明,去往鳳凰城,又跟玉佛寺的老和尚一番大戰,斬了皇宮中的老太監......
甚至來到天雲山,斬了無數的尊者之後,讓無極聖地的慕容天霜為之折腰之後。
在麵前的老人,揮手帶走了他心中無法放過的獨孤望和公冶蒼龍之後。
才知道,這世間終是有一些不出世的老人,是他不能力敵的存在。
隻不過,金珠在握,讓他心如止水。
即便手裡握住的劍柄在微微顫抖,也無法在這個時候撼動他如磐石一樣的心境。
走過千山萬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絕世修為的老人,一個能將他斬向天穹金劍倒轉的老人。
他心裡有一些驚喜,還有一些惶恐,更有一些期待。
望著藏書樓前的烏素雲,嘴裡呢喃道:“我有屠龍劍,今日斬通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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