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大酒店,就是專門為了到帝都郊外《皇覺寺》裡進香的各路香客們準備的,申秋進到這間酒店才知道,這酒店差不多是《皇覺寺》的定點接待酒店,佛家各地的寺廟,多少方丈住持都是這間酒店的常客。這時候,廣大信眾才知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元覺大師的駐錫之地,居然是《皇覺寺》。
怪不得《皇覺寺》香火鼎盛,據說有求必應,原來如此啊!
後天,是個黃道吉日,《皇覺寺》要舉行元覺大師的茶毗法會。
寺裡在《皇覺寺》的後山擇地建了一個化身窯,追思會安排在明天,大師的法體要在緇素四眾虔誠念佛的恭送下在化身窯裡茶毗。一切都按照叢林古製如法進行,具體的阿強也沒有打聽得太清楚,大致就是這麼個安排。
所以,今天是廣大的信眾瞻仰遺容,向大師告辭的日子。大雄寶殿前停著金漆的法棺。四周堆著黃色的菊花,白色的百合花,各種黃色的經幡在法會上飄揚著。人頭攢動,加上這個假和尚的出現,讓申秋很有親自參加一把的興頭。
申秋準備進廟裡去親眼看看這位新落發的科家家和尚要攪什麼鬼,阿強在大堂裡拿到好多結緣的經書,申秋帶著安邦定國加上他,六個人硬沒翻到這位新和尚念的什麼經。
結果,一行人才擠到廟門口,申秋就被一大媽攔了下來?
“小姐?哎,我叫你呢!”
申秋對小姐這個稱呼曆來反應遲鈍,所以這位大媽喊了兩聲後,就伸手來拉她的衣袖。廟門口雖說人山人海像電影散場,堪比跨年夜看煙花時的人潮,但這都不妨礙阿強等五人對申秋的防護,大媽的手都沒伸到申秋衣服上,趙邦就把手一擋,隔開了群眾大媽的手。
這們姓耿的大媽,其實是個熱心腸的人,為的是申秋好,趙邦攔了一下,她以為是無意的,再來第二次,第三次時,大媽就懂了,這人護媳婦呢!
把手一抓,直接就抓住了趙邦的衣服。
趙邦當即有了想死的心!一個堂堂的龍門禁衛營的人,居然被一個手無搏雞之力的婦女給抓住了,找誰說理去?
“小媳婦,你站下來,你是她愛人吧?”
使用愛人這個名詞的人,年紀都有一點,趙邦自然知道愛人是什麼。聽得大媽這一說,下意識地就想捂住這個大媽的嘴,你不想活,我還想多過兩年好日子呢,說什麼屁話,愛人?這是陷害!
申秋也發覺不對了,看著這個大媽,真站了下來。
“小姐,我說話可能太直啊,說錯了的話,彆怪,你是不是有身子了?”大媽還用手在自己個肚子上比劃了一個大肚子的動作。
申秋點了點頭。
申秋如今是雙身子的人,雖說還沒顯懷,朝陽群眾的威力還不為大眾所知,這時候申秋就有了感受,自己應該算是第一批被朝陽群眾關注的人吧?
“你看看你,家裡沒個老人嗎?這都不知道的?”
“大媽,這有什麼說法嗎?”
“雙身子的人,進廟去不好,對菩薩不敬,對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好,沒什麼特殊情況不要進去,禮佛什麼的,心誠就好,等以後生了孩子,多少香燒不得呢?”
這是什麼道理,回酒店去電腦上查查。但是,不管怎麼說,既然又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申秋還是接受了不能進廟的禁忌,但是,不妨礙申秋對這個朝陽大媽崇敬,您這眼也太利了吧?申秋心裡想著,也就表現在臉上了。
大媽得意地一笑:“服了吧,我在居委會計生辦乾多少年了?彆說你這都快三個月有多了吧,就是一個月的我也能看得出來!”
這麼犀利的?申秋再服也沒有。滿臉堆笑地:“大媽,您可真本事,我還不知道有這說法,要知道的話必定不會進去的!”
“這算什麼本事,就是抓超生遊擊隊的經驗多了些罷了,也是造孽,我這天天有廟就拜,有香就上的,你這小年青就是不知道厲害,快回去吧!”
申秋就隻好打道回酒店。趙邦這回是跑得最快的一個,天神爺,門主就在廟裡,隻差著幾十米,這大媽給自己安個愛人的名頭,還不能拉著解釋,萬一給門主聽到,不可想像。所以,能回酒店自然是上佳的選擇。
“嗯,休息吧,如果隻能看電視的話,就讓這個新和尚興風作浪吧,反正咱們也鞭長莫及。”
“大小姐,我們不是都盯著錄音的嗎?”兩個龍門電腦黑客頭疼地看著門主夫人。
“不是錄不錄像的~問~題”申秋的話越說越慢,客廳裡的所有人都盯著屏幕上的圖像,好在沒全呆掉,聲音很快就跟上圖像了。
大雄寶殿前,元覺大法師的茶毗法會上,來了幾個異域風情的和尚,申秋看著這幾個坦著一邊肩膀打扮,第一時間認出了,這幾個人是喇嘛。這是藏傳佛教的打扮,不奇怪,之前還有幾個小乘佛教的和尚過來參加法會,都是佛教分支,都是佛家弟子,不要拘泥於修行的法門。來幾個喇嘛有什麼可以奇怪的?
奇怪的是,這裡麵,來了個穿著打扮是道士的人,這個人的麵目,越看越熟悉,赫然就是那據說已經由昏迷中醒過來夏晴。
夏晴參加法會已經很奇怪,居然還一身的道姑打扮。這家人,親爹頂個光頭成了和尚,姑娘成了道姑,這是要瘋,要瘋!
“元覺大師……”夏晴對著自己的親爹說道。包括趙安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元覺大師不是已經躺在這鮮花簇擁法棺裡了嗎?這夏晴不是記不得人,是瘋掉了,申秋開了天眼隔著屏幕看看夏晴,自然是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隻好關了天眼,還是得當麵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