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帶吧?要不去我家等等?”
邊說邊用探究的眼光打量著申秋,心道:不對啊,若是之前肯定是沒有得到回應的多數,仿佛自己跟空氣說話一樣。這孩子仿佛有所不同,
“我是沒有,不是沒帶,謝謝劉姨,我在門口等等就好了,我爸快回來了。”
劉萍臉色莫名地看了申秋一眼,張了張嘴卻尋不到話說,隻開口道:“那你乖乖等著,彆亂跑了!小娟也不知道瘋哪裡去了……”乖乖這詞真無語,這都是高三的學生了,還乖乖等著,可不這麼接,不得冷場麼?按常規應該是沒有回音或者是直接嗆聲回來的事情沒有發生:
“好的,劉姨,我就坐在這裡!”
居然又有回應了,劉萍奇怪地看了看她,當然包著手巾的手就落進了眼裡?
“你手怎麼了?”
無比感謝啊那人捐了塊手絹出來,不然,這傷口什麼的真難解釋呢。
“沒事,就是沾上好多墨水,一時洗不乾淨。”一邊把拳頭握緊,以示意這手沒有什麼問題。
劉萍知道這丫頭是回舅舅家去了,也知道這墨汁沾在手上,一時是洗不乾淨的,不由得笑了:“你舅也是個精細人,這臟就臟了,值得拿這麼好的手絹給你包手遮著麼?地方上的人就是講究。不過,你好好歹學著點啊,雖說是冬天,太陽不大,但曬多了也黑,彆曬太久太陽,小姑娘家的,曬黑了不好看!你坐那陰涼地方去。”這彎轉得有點大!
劉萍叨叨了幾句後走了,腦子裡仍在申秋說的話裡打轉,沒有鑰匙?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了,居然不給鑰匙?兩家住得近,申秋同媽媽之間吵架的聲音也聽過幾次,劉萍在心裡就打了個結,存了個疑惑。
見她走遠了,申秋忙把手上的手絹取了,折好裝進衣服兜裡,手絹的一角繡著隸書的航字,申秋認了許久才認出來,這手帕看來還真是高級貨。自己也真是忘記了,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一眼看來,就認定是舅舅的手絹,這要不知道有舅舅的,還不知怎麼說呢!老瓜刷新漆的申秋馬上就知道錯哪裡了,看看手,再把手背上的膠布也揭了,粘到手心這麵,這樣好,握緊拳頭,就難看到傷口了……
等待是無聊的,申秋很快就把這玻璃球拋得順手極了,還尋思著怎麼練個花式出來。對麵又走來一個軍人,申秋一看,是爸爸的警衛員,後來當到了團長的小張。一身的軍裝,真是英氣勃勃的!前世這位曾經說過,這種拋接行為是小流氓才專有的,跟部隊子女的身份不配,申秋記得可牢了!當然不會再在他麵前犯事,印象分嘛誰打都是打,必須顧著。忙把手裡的玻璃珠子轉到受傷的左手握著,一邊站了起來招呼人:“張叔叔!”
“小秋啊,等團長吧?”
“是,我等爸爸呢,應該快了吧。”這就是熟人了,人家並不問鑰匙之類的問題讓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