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秋下了車,打開小院的門又進了屋子,隨手將車收進空間,隻見屋子裡果然收拾得乾乾淨淨的了,門邊擺著一個地稱,申秋把菜箱子搬出來,一箱箱過了稱把數字記在紙上,隨手放進空間,然後,把一邊堆著的空泡沫箱子移到空間小竹樓的一角放著。把門鎖了,這才出來,取出單車騎著繞路回學校,在半路上借公用電話打了個傳呼,讓王桂芬去取菜。這是諾大的信任!申秋不覺得這王老板不給自己菜錢的話,自己能要得回來。根本就是見不了光的事情。本著吃虧上當就這一次的想法。
這種事情申秋兩世人是第一次做,習慣了一手錢一手貨,提心吊膽等了三天,當然了,拚命克製自己去看看菜錢有沒有放在屋子裡了的念頭。也很讓人覺得辛苦。直到三天後,空間的菜又可以賣了,恰好是星期天,申秋由舅舅家找了做作業的借口出來,再次到王家小院,打開門一看,王桂芬果然是信人,一邊堆著空箱子,地稱很明顯的擺著個信紙包著的一疊錢,用秤鉈壓著,紙上寫著的斤兩同申秋自己稱的一樣,菜價也提了,數了數,錢數也對,這才把提著幾天的心放下來,這生意可以接著做,把空間裡的菜移出來,仍然過稱並用一個作業本記下數字品名後,堆在一邊,順手搬走空箱子。
日子慢慢的過著,申秋自此後,在申家晚飯也儘量吃得少了,碰到父親不在家,每天放學後就不吃飯,隻洗碗抹桌做家務。然後就回到自己閣樓裡去躲著,儘量不出現在媽媽麵前戳她眼睛。一個人坐在書桌前,拚命的寫作業,背書,熄燈號吹過後馬上關燈睡覺,等家裡都熄燈了就進空間去接著複習。就這樣小心地過著,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以及被罵的次數。很是疲憊。
而白天,日子卻過得越來越有滋味,三五十隻大泡沫箱子,周轉在王家小院同空間裡,王桂芬沒有發現什麼時候她送來的貨,說真話也沒打聽,接到傳呼總能收到品質越來越好的菜,交付菜錢也簡單,直接放在稱上,每次都包著信紙,寫著品種斤兩單價。後來還寫上想要的菜名,臨近過年,還有催著加量的話。申秋也隨意,換個種子種就好了,要什麼菜,一般不出一周總能供應上,要加量,就把空間的邊邊角角都開了荒,小竹樓的門樓下都種滿了菜。儘量提高產量,兩人這種交易形式,簡直是合拍到了極點。信任在兩人之間生長起來。
隔上三兩天的中午,申秋總會去到小菜園的空屋子處,完成送菜的工作,至於打傳呼叫王桂芬拿菜卻是晚上或下午不定時不定機的打。曾還有一次王桂芬同她走了個對麵,申秋是閃進空間去才躲了過去。
申秋的錢,都放在空間裡的一個小泡沫箱子裡。沒有存在銀行裡,這時候存錢其實還是不錯的,利息很高的,申秋存了兩次,可一個小姑娘一存就是三五千的,銀行工作人員看著她的眼光都有點想報警的樣子。所以,粉藍色的老人頭,綠綠的青蛙皮,慢慢就堆滿了竹樓裡的一個泡沫箱子。申秋按萬數用皮筋紮成一捆一捆的放著。這樣也好,看著錢兒成捆的增加,感覺不是一般的快樂!
高三上學期,學習任務非常緊,可要說緊得活不了,那也是實驗班的事,解放班仍然是不緊不慢的節奏,部隊上的娃,該玩的玩,該耍的耍,偶爾想學的聽上兩節課,平時真的是自由發揮,對解放班的學習進度,各科老師其實是不太在意的,當然了,除了那位小數學,剛分到學校來的師範畢業的大學生。熱血熱心腸的新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