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丫頭！”
“怪……”申秋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好容易把這個怪爺爺吞回肚子裡去了。說曹操曹操到，要不要這麼靈啊！眼前正是那個在琉璃廠裡遇到的怪爺爺，難道潘家園也來不得了？
“不認識爺爺啦？在琉璃廠我們見過！”趙老爺子歡喜無限。
申秋眨眼再眨眼，這怪爺爺身後還是跟著那個黑臉青年，世界太小怎麼破？
他可不知道，那黑臉的也在歎息，世界太小怎麼辦！
“老爺爺好！您身體大好了？”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對著一個一臉慈祥笑容的老爺爺能怎麼辦？
“好，好，你買什麼啊？”趙老爺子開懷的笑，大孫子還是有本事的，這丫頭果然是往潘家園裡來了。
申秋抬起手裡的仿古小本子，展現在這位老爺爺麵前。小王已經在四處找樹枝準備上吊了，這要是出事可怎麼辦？上次回來聽醫生就說是因為老爺子突然間太高興了，血壓一時沒控製住。這才犯病了，今兒又遇這位，怎麼辦？
“這也不是做舊的啊，就是現代的啊，小丫頭你買了做什麼？”趙老爺子隨手翻了翻。
“寫字啊。”
“哦，爺爺還以為你打眼了呢，寫字啊，你字寫得怎麼樣，爺爺有收到幾刀上好的宣紙，真正的清朝毛邊紙，爺爺分你點？”
毛邊紙，聽著名字不怎麼樣，但申秋心裡明白，這是一種竹紙。明末江西出產竹紙，紙質細膩，托墨吸水性能好，適宜於寫字，又可用於印刷古籍。因明代大書法家毛晉嗜書如命，好用竹紙印刷書籍，曾到江西大量訂購稍厚實的竹紙，並在紙邊上蓋一篆書“毛“字印章，人們習慣稱這種紙為“毛邊紙“，現代也有生產毛邊紙，但是申秋可不相信這位爺爺收的宣紙是現代仿製的，人家都說了，是清朝的了！
“我不會寫毛筆字！”申秋馬上就拒絕了，連書法這種正規名稱都不提，隻用個簡單粗暴的毛筆字來說明自己對萱紙一點需求都沒有，開玩笑，你那紙拿來寫字，不管誰寫的吧，真得論一字千金了，字不貴，紙貴。
趙老爺子眯眼，難道自己看錯了，這丫頭可是對著那幾個仿的字貼很在意的樣子嘛。
忽然間想起來，自己一直折騰著要買的東西可還沒影呢，馬上就打定主意問問這丫頭。
“丫頭，咱們商量商量，你看啊，我一個小孫女，不是我親孫女，是我一個死對頭的孫女要過生日了，她年紀比你大不了兩歲，你幫爺爺選個東西送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