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北門月又低下頭。
“說吧。”李君肅平淡開口。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北門月輕聲開口。
她的第一次流淚，是在李君肅麵前。
“當然可以。”李君肅有些一頭霧水的應著。
叫名字很奇怪嗎？
“君肅。”北門月輕聲開口。
“嗯，回去了。”李君肅說罷，北門月立馬放開手。
“老大，我不想當月亮，我想當星星。”北門月看著李君肅的背影，開口。
“那就當星星。”李君肅應著。
“老大，你外號是鴞，我當什麼鳥比較好？”
“隨你便。”
“青鸞怎麼樣？”
“可以。”
“還是星鸞吧。”
北門月看著夜空，又看向了身邊的人，偷偷開口。
“君肅，你小時候也是這樣子嗎？”
“不是。”李君肅腳步一頓，平淡開口。
......
前世，書房。
“爸，我以後一定要跟你一樣。”小李君肅抬頭看著中年人，活潑的開口。
“你少叫媽媽來抓我就好了。”李天傲捏了捏自家孝子的鼻子開口。
“略。”李君肅做了個鬼臉。
“君肅，你看。”李天傲也不生氣，指了指夜空。
“怎麼了？”李君肅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以後，你要當那個月亮。”
“為什麼？”
“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爸，我不...”
“不要讓我失望。”
“我知道了。”小李君肅看著皎潔的月光，有些忐忑的應下。
哪怕如此閒暇時光，李天傲依舊沒有放棄說教，李君肅不一樣，家主不能有自己的情緒，家族在個人之上。
他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時光會讓人和解，此後多年，李君肅再沒有自己的情緒，開心對他來說，是一種奢侈。
他的情緒起伏很淺很淺，他會有殺心，但不會有憤怒。
因為憤怒會影響判斷。
他會有雀躍的小情緒，但不會有開心。
因為不能把一切都表露在臉上，那樣敵人會很容易猜透你。
“老大，你小時候到底是怎麼樣的？”
“不知道。”回過神的李君肅，淡淡回應道。
“或許跟你一樣吧。”李君肅微微側頭，看著北門月活潑的樣子，平淡開口。
北門月看著李君肅認真的視線，一抹紅暈浮上臉頰。
“老大，你就說嘛！”北門月繼續開口。
“我說了。”
二人慢慢朝著六扇門走去。
此後，身為六扇門相反排麵的星鸞，最喜歡跟在大恐怖的孽龍身後。
孽龍所過之處，必有星鸞之影，讓無數人扼腕歎息。
好好的一個大美人，怎麼就想不開，非得跟在這尊煞神後麵呢。
人們並不知道，在這一刻，北門月終於有了可以紮根的土壤。
不是叛逆的撒嬌與虧欠，而是北門月終於找到了心安之處。
李君肅才是那輪月亮，讓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