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陸時凜覺得被侮辱了(1 / 2)

辛願的不客氣,他們夫妻倆早就領會過了。

看她這變臉速度跟翻書似的,何豔差點一口氣沒倒過來,直接昏倒了。

好在管家鄭叔過來提醒祭祖時間到了,這場沒有硝煙的短暫戰爭停歇了。

何豔氣不順,覺得都是自己老公沒用,被自己侄女壓得那麼死,公司沒討到半點好處,現在吵架,口頭上更是說不過。

被掐了手臂的辛勇瞪著她,看辛願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訓斥,“今天什麼日子?辛家列祖列祖都看著呢,你沒事惹她做什麼?!”

她是你惹得起的?

每次吵架都被她噎個半死,就是不長記性,還要把他扯進來。

簡直晦氣!

被凶了一頓的何豔是一萬個不服氣,但辛勇完全不給她反駁的機會,邁步進了祠堂。

後麵不論是祭祖,還是去墓園掃墓,何豔都沒再招惹辛願了。

辛願在自己父母的目前待的時間比較長。

什麼也沒說,就靜靜望著墓碑上那兩張黑白照片。

印象裡,她的父母都是那種溫和的人,對子女疼愛關心,學業和規矩上又很嚴厲。

她父親是個女兒奴,辛願之所以養成驕傲張揚的性子,多半是被他寵出來的。

辛勇隻在自己大哥大嫂的墓前站了一分鐘不到的樣子,敬了一杯酒,沒有半分留戀,更像敷衍似的,轉身就走。

辛願也沒奢望他會表達什麼悲傷的情緒來。

太虛偽了。

她走出墓園時,辛勇說中午一起在辛宅吃飯。

辛願冷冷睇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如果老太太在黎城的話,這頓飯也是需要吃的,她沒拒絕。

他們之間實在沒有什麼太多的親情可言,唯一的牽絆大概就是老太太了。

餐桌上的氣氛異常寂靜,到了有幾分詭譎的狀態了。

辛願沒有開口的意思,辛勇看了她幾眼,第四眼時終於忍不住問,“你奶奶最近在倫敦怎麼樣?我們也沒辦法聯係她,不知道她的近況。”

這好像是在說她故意把他們和老太太隔開。

“挺好。”

辛願不鹹不淡地回了兩個字,連眼皮都不帶掀一下的。

辛勇又耐著性子問,“阿珣呢?去年做過一次手術,恢複得怎麼樣?”

“挺好。”

辛勇皺眉,似是很不滿她的態度,但還是耐著性子問,“他今年該畢業了吧?打算考研嗎?是打算繼續在倫敦深造,還是回來考研?”

聽到這裡,辛願才抬起頭,眼神淡漠望著他。

“你想做什麼?直接說就是了。”

辛勇一頓,麵色有些訕訕的,“你這話什麼意思?阿珣是我侄子,我這個當叔叔的關心他一下有問題?”

辛願嗤笑一聲,嘲弄儘顯,沒有說話,收回視線繼續吃飯。

辛勇被她這聲諷刺的笑氣得臉都黑了。

“你打算把你奶奶一直放在倫敦?她現在年紀大了,你讓她背井離鄉,待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這是不孝!”

“我這個做兒子的,都快半年沒見到她老人家了,像話嗎?”

辛願淡淡睇了一眼他們。

她了解辛勇的為人,無利不起早。

突然這麼關心老太太,肯定是有所圖。

她腦子飛速運轉,想著老太太身上有什麼是值得他這麼費儘心思想要老太太回黎城的事情。

想了很多種可能,最後定格在了遺產上。

許是辛勇這副嘴臉,以及聯想的事情,辛願忽然陰森地冷笑了一聲。

老太太這幾年的身體確實沒以前好,尤其是經曆了喪子之痛。

白發人送黑發人,對於老人家來說,是蝕骨之疼。

老太太手裡有三套房產,還有一筆很可觀的養老金,都是辛願父親之前給老太太的,老太太就攢下來了。

辛勇今年開的那家公司盈利不好,頗有倒閉的架勢,想蹭上辛氏的光也沒蹭上,現在估摸是缺錢,知道在她這裡占不到什麼便宜,就把注意打到老太太的遺產上了。

許是她這道冷笑太過突兀了,辛勇和何豔被激得渾身一凜,目光紛紛投向她那張沒有過多情緒卻很冷淡的臉。

這臉色實在是說不上多好。

辛勇都有種,自己但凡再開口說一句,辛願就會當場把桌子掀了,然後把他們倆一塊趕出去。

想著後麵的打算,辛勇到底是沒觸這個黴頭,安安分分的吃完這頓飯。

飯後,辛願也沒有留他們多坐喝杯茶的意思,他們也識趣地吃完飯就走。

————

清明節過後,辛氏迎來了一年一度的董事會。

這場會議持續開了近四個小時,提出好多個政策建議。

辛願從會議室出來都覺得頭疼。

董事會裡的人,都是曾經和她父親一塊打江山的,有好幾個在她父親去世後就恩耐不住那些雀躍的心思。

每年的董事會,幾個老東西都會同愾連枝的出各種刁鑽的問題為難她。

“辛總,你還好吧?”

方靜看她臉色不是很好,端了一杯熱茶過來,問道。

想起剛剛會議上,辛願舌戰群儒的場麵,她就有些激動,那幾個老東西被懟得都快找不到南北了。

怕是今天回去,稍微想想她那些話,都是氣得睡不著覺的程度。

但不得不說,那幾個老東西確實膈應人,能把人惡心得連隔夜飯都吐出來。

“辛總,你彆和那些人一般見識,他們都是狼子野心,今天肯定是串通好的,要給你一個下馬威,然後分權,好架空你在辛氏的地位和權利。”

這一點,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

辛願又怎麼會不知道。

她抬頭,接過茶水,將上麵的茶葉吹到一邊,輕輕啜了一口,“我沒生氣,該生氣的人是他們,今晚,有些人,注定難免了。”

和她打嘴炮,懟不死他們幾個老東西,那也要慪死他們。

她放下茶杯,撇了下嘴,心情也的確不滿意。

耐著性子翻看了兩份資料,最後實在忍不住扔在了桌上,抄起桌上的手機起身,“我回去了,其他事情放明天再說,你今天也早點下班。”

“哦……好。”

方靜的心肝被她重重扔資料的聲音嚇得顫了顫。

她知道,辛總到底還是被惡心到了。

彆說辛總了,這整個會議期間,她也是跟嘴裡塞了一塊抹布似的難受想吐,還想上去撕了那幾個老東西的嘴。

辛願走到門口,腳步忽然頓住,幾秒後回頭看著還站在辦公桌前心有餘悸的方靜。

“走吧,陪我喝兩杯。”

方靜茫然回頭看她,“啊?可是我這會議資料還沒整理……”

看到辛願那親切的笑,方靜頓時噤了聲,笑著將桌上的文件簡單收了下,“也沒多少事,等會我讓秦秘書大致整理一下,我明天來公司重新規整好了。走,喝酒。”

辛願沒什麼朋友,除了薑知許外,私生活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方靜了。

在公司和工作上,兩人是上下屬關係,可拋開工作,兩人也能算得上是朋友。

兩人出了公司,找了一家清吧,一邊聽歌,一邊喝酒,桌上還有小吃,兩人拋開工作上的事情,無所事事地聊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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