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散了,戴嵐收起剛剛那副羸弱的樣子,黑著臉和他進了病房。
“你說你什麼意思?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要為辛願那個小賤人打我的臉?陸塵卿,你可真是我好兒子!”
聽著戴嵐那怒不可遏又咬牙切齒的聲音,陸塵卿覺得十分疲憊。
想著辛願離開時那冷淡又厭惡的神色,他心梗了下。
不由揚高了聲調,“我之前就說過了,讓你彆再和辛願起任何爭執了,為什麼就是聽不進去?她現在不是我妻子,也不是你兒媳婦,總是給她難堪,你我臉上能有多少光?”
戴嵐被吼得一愣,知道兒子這是動怒了。
她氣勢倒是弱了幾分。
“這要不是辛願非要上趕著貼你,我看不慣,能……”
“誰告訴您她上趕著貼我的?”
“那她今天無緣無故跑來醫院找你做什麼?”戴嵐看著兒子那憤怒的樣子,也歎口氣,“兒啊,你不要嫌媽多事,媽是女人,自然能看出辛願是個不安分的,她分明是想吊著你,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說起這個她就慪。
自己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逃不出女人這個漩渦。
以前是徐書凝,現在是辛願,徐書凝還是個陰魂不散的。
這兩個女人,沒一個省心的。
個個都像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媽!”
陸塵卿真的是受夠了她總是戴著這樣的有色眼鏡去看彆人。
還要把自己的觀點強加在他身上。
“辛願來醫院找我是有重要的事,是讓我她來的。”他語氣有些重,“您能不能適可而止,稍微消停一會?難道我在您眼裡,就隻能女人牽著鼻子走,沒有半點自主意識的人嗎?”
“我不是小孩子,孰是孰非,我分得清,您這樣,真的讓我很累。我每天忙完公司的事情,還要給您收拾爛攤子,您就當體諒體諒我,彆再找她麻煩了。”
陸塵卿無疑是個孝順的人。
但他並不是個愚孝之人,以前,他介於戴嵐是自己母親,從未說過什麼重話,就算是反駁,態度也算和氣,心裡有什麼不滿也都是壓著。
可現在表現出來的抗拒和煩躁太明顯了。
這是耐心皆失了。
也算是給戴嵐一種敲打。
自從陸成國住院後,戴嵐就有種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的囂張感,行事風格更是張揚得很。
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惹貨。
還不如現在把她的火焰給澆滅,省得他後麵要花心思找補撲火。
“不是,你現在全怪我啊?”戴嵐被兒子這麼一凶,彆提多憋屈了,“你沒看見辛願那小賤……”
“媽!”
陸塵卿再次沉聲打斷她的話,“你現在是陸家的當家太太,一口一個汙言穢語,你讓彆人怎麼看我們陸家?”
這口口聲聲罵著這麼難聽的話,也挺掉價的。
戴嵐一噎,但又氣不過,“我……我那不是被辛願氣的嗎?”
以前她還占著婆婆的頭銜,辛願還稍微客氣收斂一點,現在倒好,每次她那嘴就跟吃了多少顆子彈似的,字字紮心。
“您不招惹她,她就算嘴再毒,也撩不到您身上,不是嗎?”
“你!”
戴嵐氣得眼睛都瞪圓了,“說到底,你現在是替她說話,教訓起我來了是吧?”
陸塵卿歎口氣,定定地望著她,“算了,不說了,您早點回去吧。”
說那麼多,都是浪費口舌。
看到兒子這個態度,戴嵐莫名有點心慌,撇撇嘴,“行,我聽你的,以後遇到辛願繞著走,不和她起爭執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