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注意場合,請你克製一下(2 / 2)

辛願不語,默默坐下。

後麵的菜全上齊了,辛願還真就一邊吃飯,一邊聽他們聊,偶爾有人和她搭話的,她就應兩聲。

酒過三巡,陸時凜已經喝了不少酒,麵色上倒沒什麼變化,領口微微敞開著。

之前那溫雅的氣質又多了幾分隨意的痞意。

若不是她坐得近,聞到了他身上那股酒味,都以為他滴酒未沾了。

隻不過那雙如黑曜石般深沉的眸子清明依舊,看不出半分醉意。

她心思沉了沉,猶豫了下,許是想起他為自己喝的那幾杯酒,她伸手倒了一杯熱茶放在他麵前。

陸時凜看了眼茶,又掃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端起茶杯放在唇邊輕啜了一口。

正好霍筠彥問起了他對這塊地皮有什麼具體的項目發展。

辛願也吃得差不多了,伸手拿過陸時凜的碗,盛了一碗海鮮粥給他,耳朵卻在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放下碗落座時,她極其自然的看了眼坐在斜對麵的廖仲權。

提到合作,廖仲權比之前還要積極。

她很快斂下眸子。

這個項目不小,雲城國際或許能單獨啃下這塊骨頭,但這樣風險很大,後續開發起來,肯定是要和彆家公司合作分擔風險的。

陸時凜給的回複也是模棱兩可,話題很快就換了,又迎來新一波酒。

辛願給他盛的海鮮粥,他吃了三分之二的樣子,看著辛願夾到他碗裡的菜,他揚了揚眉梢。

“你吃飽了?”

辛願,“嗯。”

霍筠彥不經意間抬頭瞥了眼,正好將他們這親昵又和諧的一幕納入眼底中,隨後自然移開。

飯局結束已經臨近十一點了。

陸時凜這時候確實有些醉了,眼眸裡蒙上一層細碎的光,有些迷離朦朧,讓他那雙桃花眼都變得多情了起來。

“買單。”

陸時凜遞了一張卡遞給她,靠在椅背上,“密碼1729。”

辛願點頭,買了單回來走到他身邊,“你還能走嗎?”

陸時凜抬起胳膊,“扶我。”

辛願將他扶起來,就感覺他渾身的力氣都壓在自己身上,腳下不穩的踉蹌了幾步,也沒說什麼怨言,扶著他出了餐廳。

“車鑰匙。”

“兜裡。”

“陸時凜,你還好吧?”

“嗯?頭暈,頭疼。”

陸時凜的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沙啞的繾綣,和他那雙桃花眼一樣蠱惑人心。

辛願猶豫了兩秒,伸手去摸他的褲兜。

還未摸到鑰匙,男人忽然摟住她的腰肢,突如其來的重力將她撞倒退幾步,背部抵在了車門之上。

男人垂下眼眸,用那雙流動著迷離又旖旎暗芒的桃花眼吸附著她。

“今晚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辛願一愣。

對他好?

哦,是指給他倒茶盛粥夾菜?

這算對他好?

嗯,相比以往的冷言冷語的態度,今天晚上怎麼不算好呢?

嘴上卻說,“看不出來,你這麼容易滿足。”

陸時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難道不是因為你平時對我太差了,我才那麼容易滿足?”

歸根結底,怪她。

怪她平時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即便是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也總是透著幾分生人勿近的寒意。

辛願心想,他倒是挺會順杆怕的。

“我們是夫妻。”她平靜道,“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我總部那個不管你,做也要做個樣子出來,免得彆人看了笑話,我倆臉上都無光。”

戲要做就要全套。

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們入場前的戲呢?

“做戲?”陸時凜的表情顯而易見的沉了下來,“就為了這個?”

“膈得我疼死了,你起開點。”

辛願答非所問,生出幾分惱意,快速從他兜裡摸出車鑰匙,不輕不重地推了他一下,又扶著他的手臂,拉開副駕駛室的車門,將人粗魯的塞進去。

又命令道,“自己係安全帶。”

音落,便將車門甩上。

她今晚滴酒未沾,自然就擔任了開車的任務。

坐上駕駛室,發現陸時凜垂首一動不動,連安全帶也沒係,她將鑰匙插上,隨口催促了一遍。

但陸時凜仍舊沒動。

看出陸時凜應該是在耍脾氣,她無奈,隻好傾身過去拉安全帶。

可手還未碰到安全帶,陸時凜忽然抬起那雙黑漆漆的眸子,裡頭映著她漂亮的容顏,還有幾許繾綣柔和的流光。

是迷離,是旖旎,是那副想將她卷進深淵的多情桃花眼。

兩人的呼吸在逼仄的空間裡相撞,相融。

辛願的心跳不受控的漏了一拍。

隻覺得和他相觸的目光有些燙人,旋即移開,再次伸手去拉安全帶。

剛彆開的臉忽然被他修長的手指捏住,強行掰過去對著他,還不等她回過神,男人灼燙醉人的吻落了下來。

辛願錯愕的睜大眼睛,一時間忘記掙紮。

但陸時凜似乎覺得這樣虛浮表麵的吻還是不夠,乾脆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將她死死摁在自己懷裡,吻的力道加重。

似是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溶入骨血之中。

辛願明明沒有喝酒,可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以及口腔裡散發出來的酒味,莫名有些發醉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這個姿勢保持太久,讓腰有些酸,呼吸也有些不順暢,便嗚咽了兩聲開始掙紮想退出來。

陸時凜倒也沒有強留,順勢而為的鬆開了她,抬氣那雙修長漂亮的手撫著兩邊額,剛好將眼睛遮住。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辛願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她大口呼吸,發覺他的異樣,微喘著問,“你怎麼了?”

“頭疼。”

陸時凜聲音有些啞,聽起來更有些含糊不清。

辛願覺得莫名其妙,這個吻不明深意,卻好像又能被輕描淡寫的帶過。

似是在說,這個纏綿的吻於他而言,也沒什麼特彆的。

他想親就親了。

畢竟兩人合理合法。

不是做戲嗎?那就做全套好了。

不知是酸還是脹的,心尖那股異樣的情緒被她壓了又壓,才沒有冒出來。

她快速將安全帶扣上,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嘟囔了一句,“晚上那麼多人敬你酒,誰讓你都喝,有兩瓶酒烈得很,你頭不疼誰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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