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陸時凜同樣也醒了。
隨便抬手揉了一把有些雜亂的頭發,隨手就掀開了被子。
辛願聞聲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一言難儘。
“你能不能穿條褲子!”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廝自從和她領證同居後,各種各樣的生活習慣都發生了改變。
比如……luo睡。
這一點辛願很不習慣,可他好像早已習以為常,每次不著寸縷從她麵前晃過時,彆提多自然了。
她很好奇,他是怎麼做到這麼泰若自然的。
“這不準備穿。”
陸時凜回頭看她一眼,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
“……”
辛願無言以對,也不再看他,掀開被子下床,見門外的動靜沒有停,便走過去。
結果一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毛茸茸的超大狗頭。
戴戴看到她興奮得不行,牟足了勁往她身上一跳。
辛願也沒防備,毫不意外的被它撞倒在了地上,戴戴還趴在她身上,用它的頭使勁拱她。
“戴戴。”
辛願有些招架不住,這一百多斤可不是虛的,都是一口一口吃出來的,壓在身上完全推不動,她毫無招架之力。
昨晚他們回來,因為扶著一個醉酒的陸時凜,她分不出時間去摸一下戴戴,徑直上樓了。
這會戴戴看到她熱情得很。
陸時凜穿好衣服從衣帽間出來,就看到一人一狗躺在地上,他微微擰眉,走過去,拎著戴戴脖子上的項圈,將它拽開。
又彎腰把辛願從地上扶起來。
看戴戴又要撲過來,他怒嗬了一聲,“戴戴,坐下!”
戴戴立馬就乖了,吐著的舌頭立馬收了回去,原本亮晶晶的眼睛瞬間變得委屈了起來,還可憐巴巴的看了眼辛願,胖腳丫往後退了一步。
看得辛願有些於心不忍,立馬上去rua他的腦袋,“小機靈鬼,你怎麼這麼可愛。”
陸時凜:“……”
被辛願這麼一摸,一誇,戴戴又吐著個舌頭笑了起來,尾巴都快搖成螺旋槳了。
吃早餐時,戴戴就蹲坐在她旁邊,辛願還給它吃了個荷包蛋。
陸時凜說,“你彆太慣著它了,慣一身毛病出來,周恪那孫子能把家給抄了。”
辛願充耳不聞,但也沒再喂它吃東西了。
好奇問,“周恪為什麼忽然養狗?”
“可能是寂寞了吧。”
他煞有其事的說。
辛願一言難儘,“他寂寞?”
平時玩那麼花,周恪會寂寞?
那還真是見鬼了。
遠方剛起床準備喝水的周恪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你喜歡狗?”
陸時凜若無其事地問。
辛願聞言,看了他一眼,又伸手摸了摸戴戴的狗頭,“不反感。還挺可愛的,怎麼?你能把戴戴從周恪那裡搶過來?”
她就話趕話隨口那麼一說。
陸時凜思忖片刻,給出回答,“不能。”
戴戴是周恪的命根子之一,這次就他把狗搶過來,周恪就在微信上把他陸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最後煩得他乾脆把他給拉黑了。
這答案,是在辛願預料之中的。
她沒放在心上,出門前拒絕了陸時凜的同車邀請,還和戴戴玩了十多分鐘。
和她預料的沒錯,今天好多大公司內部高層都已經知曉她和陸時凜已經結婚的事情。
但傳播速度並不快,對辛願暫時沒造成太大的影響。
讓她意外的是,戴嵐再次找上了她。
兩人在辛氏大廈一樓相遇,隔著五六米的距離相望。
戴嵐被保安攔在了外麵,神色很和上次一樣,厭惡和憤恨,以及被強行攔下來的氣急敗壞,看到她那一刻眼睛都直了,抬手指著她,怒吼,“辛願!”
辛願看著她這氣勢洶洶,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樣子,皺起了眉。
她又怎麼招惹這位顛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