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凜皺著眉,看辛珣過來,就開始吐槽,尤其是在看到他唇上,和胸口的位置都沾了口紅,臉‘刷’的就黑了。
都不用猜,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啊,耽誤了點時間。”
辛珣尷尬的撓了撓臉頰,含糊不清的回道。
辛願輕笑,莫名的,她好像在時琅意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很熟悉,也很陌生。
很羨慕,卻又不再向往。
陸時凜正好捕捉到了她的這個眼神,眸色動了動,也沒再多說什麼。
十多分鐘後,四人登機。
辛願擔心老太太和辛珣的身體狀況,在飛機上的七八個小時都沒怎麼安心的閉過眼,好在淩晨兩點左右,飛機成功降落在了黎城機場。
來接機的人是覃放和鄭叔。
鄭叔也有大半年沒見到老太太了,還有兩年沒看到辛珣了,看到他,眼眶立馬就紅了。
辛珣和辛願長得不像,他更像辛父,尤其是眉眼上,而辛願長得更像母親,同樣是濃顏嬌媚型的。
“老夫人,二少爺,歡迎回來。”
他一個人在辛宅守了那麼久,難免會覺得家裡冷清,時常想念以前熱鬨又完整的辛家。
隻是那些,早就成為過去式了。
但好在,他們現在回來了,辛宅又要重新熱鬨起來了。
“鄭叔,你怎麼都長白頭發了。”
辛珣看著他,溫和一笑,眼底劃過一抹明顯的觸動,眼眶微紅。
鄭叔笑得臉上的褶子都深了幾分,欣慰道,“年紀大了,長白頭發多正常啊,倒是少爺你身體看著是越來越好了。”
“快,上車,行李我來搬就好。”
說著,他立馬過去和覃放一塊搬行李了。
辛願將老太太扶上車,剛關上車門,就聽陸時凜問道,“回安園還是回辛宅?”
“辛宅。”
她不假思索道,“奶奶和阿珣剛回來,我想陪他們在辛宅住兩天。”
陸時凜點頭,“嗯,也好。”
“那你呢?”
“和你一起。”
“住在辛宅?”
“嗯。”陸時凜反問,“不行?”
辛願啞然,看他那理直氣壯又理所應當的樣子,她無言以對,“隨你。”
“一輛車坐著擠,你和我坐覃放那輛。”
陸時凜不由分說的拉著她的手上了那輛銀白色賓利。
辛願回來的第二天也沒去公司,陪著老太太熟悉辛宅。
這裡明明應該是她最熟悉的地方才是,但在國外待了那麼久,老太太已經忘了,但看到那個花房時,她還是會恍惚一下。
慢悠悠的問,“姑娘,我以前是不是來過這裡啊?”
辛願笑說,“這裡是您家啊,以前你就住在這裡,這些花都是你種的。”
“是嗎?哈哈哈,真是人老了,自己的家都忘了。”
辛願聞言,莫名有些心酸。
陸時凜停了幾天的工作,這幾天變得格外忙,陸成國那邊依舊沒有出院,她以為陸家的局麵會一直這樣僵持下去,結果,在他們回來的第四天,陸時凜當天上午去了一趟醫院,陸氏總部下午就有了新的變動通知。
陸時凜任總部總裁一職暫停,由陸彥禮暫管。
除了這點,其他產業上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動。
至於陸時凜和陸成國又起了什麼樣的爭執,辛願不知,但天禧苑這個項目已經正式重啟了,霍氏集團和國外一家公司共同投資監管這個案子。
廖仲權依舊是這個項目的建築設計師,擔任副總監,總監是霍氏集團的人,至於監管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則是雲城國際。
看似三足鼎立,其實雲城國際占據了主權,在每一個至關重要的環節都安插了自己的人。
絕對不能讓這個項目重蹈當初的覆轍。
而且他手段雷霆,禁止一切走後門行為,發現一個,就踢一個,絕不姑息。
沒能參與到這個項目裡,辛願能獲知的消息很少,除非就是問陸時凜。
但陸時凜告訴她的也不多,總有種在賣關子的感覺。
辛願隻在辛宅住了四五天後就和陸時凜回了安園。
堆堆這小家夥倒是還記得她,明明才兩個星期不到的功夫沒見而已,她覺得這小家夥長大了不少,也圓潤了不少。
戴戴在他們去港城的前一天就被周恪給強行帶回去了,還當著她的麵,惡狠狠批評了陸時凜這種無恥的偷狗行為。
晚上,陸時凜看辛願和堆堆玩得不亦樂乎,忽然想起一計。
“你說,婚禮當天是不是可以讓它送個戒指什麼的?”
“它?”
“不然?”
辛願看著眼睛圓溜溜,吐著舌頭,搖著尾巴的小家夥。
她不由笑了起來,“你確定它能勝任?”
“試試?”
“怎麼試?”
陸時凜平時忙,訓練的事情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後當然以失敗告終了。
這個結果是辛願預料之中的,她一點也不意外。
她就沒想過會成功。
堆堆倒是學會了一個新的指令,握手,隻要握了手就有吃的。
到了月底,陸時凜臨時出了一趟差,辛願這天正好從明康醫藥研究所的工地考察回來。
除了簽約時遇到了一些陸時凜故意製造的意外,這個項目這大半年以來,進展的都挺順利的。
明康醫藥集團依舊在陸時凜手裡攥著,沒有回到陸彥禮手裡,倒也給她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車子剛駛入市區,辛宅的管家鄭叔就打來了電話。
“大小姐,二老爺和二夫人來了,說是來看望老夫人和少爺的。”
辛勇,何豔?
辛願皺著眉頭,卻一點也不覺得稀奇。
他們倆不來,才有鬼呢!
她淡聲道,“阿珣在家?”
“少爺在家。”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