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兩個相比,時琅意絕對是個小冬瓜。
揮舞著小短手和小短腿,壓根挨不到他們倆。
“時琅意,你過來是因為當伴娘,晚上給我老老實實睡在自己房間,你要是敢睡在其他房間,哼……皮都給你扒了。”陸時凜冷聲威脅。
“琅意,你還小,有些事急不來,知道嗎?”
相比陸時凜簡單粗暴,齊允舟的態度和語氣就要溫和很多。
主打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時琅意被他們倆說得有些懵,都什麼玩意?
還不等她明白,她兩位親愛的哥哥已經放開她了,陸時凜沒說話,倒是齊允舟繼續溫聲道,“上去吧,早點休息,還有,彆太粘著辛珣了,不要給他一種,你離不開他的感覺,男人……可都是喜歡順杆怕的生物。”
“哦。”
時琅意應著,停了幾秒又反問,“大哥和二哥也是這樣嗎?”
“……”
“……”
謔,你可真是個大聰明呢!
都會舉一反三了。
兩人冷笑了一聲,二話不說話,十分有默契的轉身就走了。
辛願知道辛珣要和時琅意獨處的,現在也才九點不到,時間還早,她也沒當電燈泡,知道奶奶肯定累了,便和薑知許先送奶奶回房了。
奶奶的房間是個套房,一共有三個房間,薑知許以及方靜和她老人家同住,也方便照顧她。
方靜因為公司還有事要明天晚上才到。
幫老太太洗漱好,看她睡著後,薑知許才從行李箱裡拿出一袋子試紙給她。
“你真行,我這大老遠的還要給你帶試紙。”
辛願看到這一袋子試紙都震驚了,“你買這麼多乾嘛?批發嗎?”
因為她不好買,也不方便,但又特彆想知道自己到底懷沒懷,索性就和薑知許說了,讓她從黎城帶幾盒試紙過來。
本來她是想讓方靜買的,但方靜來得晚,她不想等而已。
“我隨便抓的。”薑知許說,“你知道我這是冒了多大的風險買的嗎?被認出來了,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揚了揚眉梢,一臉激動澎湃,“話說……你們倆夠猛的啊,這麼快就有了,還彆說,我還真有點期待,我要當乾媽了。”
“彆高興的太早,萬一不是呢。”
“哼,我覺得十有八九是了。”薑知許八卦追問,“幾次中的?你倆領證之後就沒做過措施了?”
辛願懶得理她,轉身就進了洗手間。
她們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洗手間,明天開始她那個出嫁套房裡不知要進出多少人,這些東西要是留在那邊,被發現了,總歸讓她不安心。
所以還是在薑知許這邊測了再過去比較好。
她出來後,薑知許問她一共測了幾支,她豎起四根手指。
這四個都是不同牌子的,保險起見,每個都測一下,免得有些壞了啥的。
等的時間倒是不用很長,但這短短幾十秒到兩分鐘內,對她們來說,無疑是難熬和緊張的。
“你……怎麼看著比我還緊張?”
辛願看著自己被緊緊攥住的手,匪夷所思的瞪著薑知許。
薑知許看了一眼她,放開她的手,“第一次當乾媽,有點激動而已,一回生二回熟,等你二胎了,我就不會了。”
“……”
一胎的譜還沒呢,就想到二胎上了。
想得可真遠。
四支試紙時間不一,但有些已經出現一條杠了,漸漸地上移,在第一支出現兩條杠時,辛願的呼吸停了,眼睛都變得空洞呆滯了。
緊接著,剩下的三支都依次出現了兩條鮮明的紅杠。
現在好了。
直接錘死了!
她懷了!
真的懷了!
兩人都呆呆地坐在床尾,看著那四支驗孕棒,久久都沒能回過神。
“兩條杠……是有了吧?”薑知許試探性的問。
剛剛看說明書,好像是這樣說的。
之前是懷疑,現在好了,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辛願直接往後一倒。
毀滅吧。
她想刀了陸時凜那個王八蛋了!
“靠,你慢點,我乾兒子還在你肚子裡揣著呢,彆傷到他了。”
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吧薑知許嚇了一大跳,當即就罵罵咧咧的訓斥起她來了。
“它現在隻不過是個胚胎。”辛願白了她一眼,“況且,鬼知道是男是女,你還想重男輕女不成?”
“老人說懷孕初期前三個月是最需要細心嗬護的,就是不知道你這懷多久了。”薑知許撐著腦袋躺下去,“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我的心肝寶貝,你悠著點,好好照顧自己,可千萬彆磕著碰著,傷了我的寶貝,我饒不了你。”
“嘁,你這麼喜歡寶貝,你倒是自己生啊!”
說到這個話題,辛願忽然就坐起來了,“說起來,周家老爺子不是去年就開始催生你和周恪了嗎?這都七月份了,你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周恪不行?”
剛上前往港城飛機的周恪猛地打了三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皺著眉頭,“誰特麼罵我?”
薑知許一臉複雜和嫌棄的瞪她,“瞎說什麼?”
“難道……周恪很行?”辛願試探地問,頓了幾秒,又做出一個震驚一百年的表情,“我去,你倆不會……這麼久,還沒那個過吧?”
當初他們倆結婚,就有過約法三章,其中不碰對方為首要。
至少去年為止,他們倆還在分居呢。
但想想周恪那些漫天飛舞的桃色緋聞,誰看了不鬨心啊,更彆說薑知許這個正宮夫人了。
可能是不在乎,薑知許壓根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正就是各玩各的。
隨便他跟多少小明星小網紅不清不楚,她一顆心都紮在事業裡,兩人井水不犯河水。
“睡了。”薑知許平靜道,主動交代,“第一次……是你來我家吃烤肉,結果他突然出差回來。”
哦,辛願想起來了。
那次薑知許好像喝了不少,還在飯桌上提起了遇況。
她也時常會覺得和遇況是一種遺憾。
她後來一直沒問,這會話趕話的,忽然有些好奇了,“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周恪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