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周恪那樣的浪子,怎麼會卑微愛一個人(2 / 2)

隻是,她到底還是認清了現實,也知道遇況同樣痛苦,同樣舍不得,隻是幫她做出了選擇罷了。

她再次回到那片沼澤,任由那片沼澤把自己身陷進去,這輩子都無法重見光明。

辛願今晚時她一塊睡的,可能是知道明天要見到遇況了,心裡存了事,薑知許這晚上醒來了三四次,迷迷瞪瞪的,也斷斷續續的做了好多個夢。

睡得一點也不安穩。

夢到過初到薑家,在薑家受欺負,以及給薑盈盈補課而換來的三年多的短暫安寧。

以及在國外和遇況發生的事情,夢到的太多了,她都記不太清具體都有哪些畫麵。

唯一清晰的是最後一個夢。

畫麵是在她和周恪的第一次。

周恪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憐惜的吻著她的額頭以及眉眼,鼻子,嘴巴,臉頰,無一落下。

他輕喃著,“薑知許,世界上不止遇況一個愛著你的男人,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我?”

他說完,她就醒了。

猛地坐起,怔怔的看著前方,雙目無神又空洞。

隻是夢,對不對?

“怎麼了?做噩夢了?”辛願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很驚訝,尤其是她鼻子上還有細密的含住。

薑知許搖搖頭,“算不上是噩夢。”

“那你怎麼這個樣子,還出汗了。”

薑知許回答不上來,不就夢到了周恪,不就夢到了周恪說他愛自己嗎?

雖然不切實際了點,但也確實不至於驚嚇成這樣。

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周恪那樣的浪子,怎麼會愛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卑微?

她記得他們沒結婚之前,周恪就是個玩咖,婚後,那些緋聞雖然是假的,他也隻是因為婚姻的責任選擇忠誠罷了。

對嗎?

對的。

薑知許在心裡是這樣回答自己的。

可她現在腦子亂,更不相信周恪這樣的玩咖會專一深情,所以從來沒有去細想過這裡麵的邏輯。

他難道是真的腦子有病,才會故意鬨那樣的緋聞,隻為了讓周老爺子打一頓嗎?

又或許是,周恪給她的固態印象太深刻了,再加上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她真的很難往彆的方麵去想。

“奶奶醒了嗎?”

她迅速將腦海裡的東西晃掉,掀開被子問道。

“正在外麵用早餐呢,阿珣和琅意都在,我正準備進來叫你。”辛願擔憂的看著她,“我看你氣色不是很好,是昨晚沒休息好嗎?”

她心裡有個懷疑,但美好說出來。

薑知許笑了笑,“可能認床吧。你先去吃,我去洗漱換衣服。”

認,認床?

辛願嘴角抽了抽,聽她鬼扯了。

她可是大明星耶,在外麵拍戲,參加活動,或者綜藝,住酒店是常事了。

認床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但辛願沒有拆穿,隻是幽幽的翻了個白眼,轉身準備出房間。

“哎,等等。”薑知許及時拉住她,“說起來,你現在都有了,打算什麼時候告訴陸時凜還有時家人?”

等會吃東西,時琅意在,肯定不好說,所以提前問一下。

辛願也挺糾結的,“我還沒想好,這孩子……”

“乾嘛?你還想打掉啊?”薑知許訝然,“你瘋了吧?我不允許啊,就算……我說是萬分之一的可能裡啊。陸時凜不喜歡這個孩子,再或者你們以後離婚。”

“以我倆的能力,還養不活一個孩子?而且,打孩子多傷身體啊,你身體本來就虧,這幾年操勞成什麼樣了,再流個產,要不要活了?”

“沒想打。”

辛願覺得自己挺奇怪的,不知道在愁啥,但就是很惆悵。

“等去了醫院確認了再說,萬一,昨晚那四個驗孕棒都是壞的呢?”

“你再說一遍?”薑知許眯起眼,“自欺欺人也要有個限度好嗎?辛總!”

“……”

辛願無語,覺得有道理,乾脆懶得糾結了,“等婚禮結束後再和他說吧,現在婚禮要緊。”

“行。”

薑知許鬆口氣,“話說,婚禮那天我們都會很忙,奶奶你想好交給誰照顧了嗎?辛珣也要幫忙接待客人。”

“鄭叔明天會到的,安園的秀姨和袁叔也會來,外婆也會派傭人照顧的,就是怕奶奶不熟悉,到時候還是讓鄭叔照顧為主。”

薑知許吐槽,“時家人想的倒是挺周到的,可比那沒良心的陸家人好太多了。”

“趕緊洗漱去吧!”

“你走慢點。”

“你彆當漏勺啊。省得還他們一起緊張擔心,我自己會小心的。”

“我會盯著你的。”

這兩天,辛願會在酒店這邊和辛珣接待過來參加婚宴的人,上午九點左右,陸時凜帶著齊允舟也過來招呼了。

薑知許則跟個護花使者似的,辛願走哪,她就去哪,以防一切讓辛願磕著碰著的事情發生。

把陸時凜都整懵了。

好像薑知許才是那個準新郎似的,他是來當伴娘的。

靠!

是伴郎!

賀默堯和遇況是中午十一點到的。

本來辛願是要去接機的,但臨時來了幾個重要的客人,她脫不了身,提前給賀默堯打了個電話,以示歉意。

賀默堯知道她這兩天肯定忙,說了句,“自家人,你和我們客氣什麼,我們自己過去就好。”

這句話正好被陸時凜聽到了,他擰眉,嘟囔了一句,“誰和他自家人了。”

辛願覷他一眼,沒理會他,而是看向薑知許。

薑知許可是名人,來參加婚宴的,也有她的粉絲,她這一個上午,合照簽名就沒怎麼停過。

等賀默堯和遇況出現在酒店門口時,辛願笑著迎了上去,“有失遠迎啊,兩位。”

“喲,你是不是又胖了?”賀默堯賤兮兮的問。

要不是知道肚子裡揣著一個胚胎,辛願真想一腳踹過去,但她忍住了,“你這個嘴帶來港城乾嘛?直接留在倫敦不好嗎?”

遇況揚眉打趣,“說得有道理,下回,我幫你把他嘴扯下來留倫敦。”

正在給人簽名的薑知許聽到這久遠而又熟悉的聲音,身體還是不受控製的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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