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舌頭抵了抵腮幫子,笑得邪肆,“沒關係,你照顧老公,我……照顧你,晚點我去你那兒拿。”
說完,他轉身留給她一個恣意瀟灑的背影。
照顧?
晚點自己去拿?
辛願心狠狠跳了下,隻覺得裡頭堵了一口濁氣,輕易散不去,又在洗手間多待了十分鐘,才慢悠悠的回到包間。
包間的氣氛已經喝到高潮了,她重新落座,聞到陸時凜身上裹著烏木香的酒氣比之前還濃了,大概是回來後,又喝了好幾杯。
不過他一貫冷淡又慵懶的神色讓人分辨不出有沒有醉。
很快,旁邊的孫總舉著酒杯將她的注意力吸走。
飯局又進行了大半個時辰才散,好幾個老總都醉了,被各自的助理扶著離開包間,一行人在茗萃樓門口分彆。
夜晚的空氣中氤氳著淡薄的霧氣,微風凜冽,卷著涼意,將她的酒意吹散了些。
陸時凜好像也喝了不少,出來後,也沒等她,司機驅車過來直接把他接走了。
這也讓辛願稍稍鬆了一口氣。
“辛總,回去嗎?”
助理遞上醒酒藥,問。
辛願擺手,靠在椅背靜靜望著流光溢彩的夜景,被酒精裹挾的情緒漸漸開始發酵。
聲音朦朧冷淡,“不想醒酒。回吧。”
昨晚因為陸塵卿突然醒來,招標又要出結果,她焦慮得有點失眠,壓根沒睡好。
她現在隻想讓自己睡個好覺。
助理將醒酒藥放好,啟動車子。
辛願的住所在一個高檔小區,恰好這個樓盤是雲城國際旗下的。
助理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提醒她到了。
辛願緩緩睜眼,“明天不用來接我,我自己開車去公司。”
說完,推開車門下去,刷了電梯卡上樓。
回到家,玄關的感應燈亮起,她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將絲巾扯下,也沒開燈,赤著腳走進去,卻在黑暗中看到一道身影曲著腿躺在沙發上。
她心裡一緊,“誰?”
“回來了?”
熟悉的嗓音從黑暗中緩緩遞進她耳廓中,讓她剛懸著的心徹底落下。
走到一邊,將客廳的地燈打開,看清那人俊朗立體的五官,微微擰起眉,“陸總這是非法入侵?”
他倆廝混一年多,這不是陸時凜第一次來她這裡了。
她和陸塵卿結婚後是有一棟彆墅婚房,但她基本還是住在自己這裡,不怎麼去婚房。
主要是膈應。
畢竟那棟彆墅先前是陸塵卿用來養徐書凝的,裡麵有太多他們倆的痕跡了,後來卻當成婚房。
擺明了是想給她難堪。
因為她不住婚房這事,戴嵐還找她鬨過,最後迫於陸成國的壓力,也不太管她了,但偶爾也會借此挖苦諷刺教訓她。
“我說過,我會來取帕子。”
辛願這會頭疼得很,不想和他計較那麼多,“那你稍等,我去拿。”
她走進衣帽間,剛拿到帕子,一抹黑影覆上,將她籠罩,一隻乾燥溫暖的手覆在她腰間,後背抵在一具堅硬的胸膛上,薄涼的唇貼在她脖頸處,細細密密的親吻著。
酥麻感仿若電流般傳遍全身,被他親吻過的皮膚變得灼燙無比,殘存的一絲理智拉扯著她的神經。
淡聲拒絕,“我不想要。”
身後的人一頓,布滿情欲的眸子瞬間冷下,掐著她腰肢的手加重力道,將她死死摁進懷裡。
沙啞的沉音似是裹了寒霜,“生我沒讓辛氏中標的氣?還是……你老公一醒,就要為他守身如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