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算是人生攻擊了吧?
總覺得還把她好友薑知許也一並罵進去了一樣。
她撇撇嘴,“還是差點,周恪沒它可愛。”
正好有輪椅聲傳來,辛願換上擔憂的神色,急忙進去了。
遇到陸塵卿,她問,“婆婆怎麼樣了?”
陸塵卿的臉色很難看。
沒回答她的問題,那雙如同要噴火的眼睛睨著院子裡的一人一狗,咬牙切齒,“陸時凜,你明知我媽怕狗,還牽這麼大條畜生回來!”
陸時凜偏著腦袋看他,攤手聳肩,語氣散漫,“四弟,彆這麼武斷。她是你媽,又不是我媽,她怕不怕狗我怎麼會不知道?”
“你!”
陸塵卿是腿站不起來,不然早就衝出去和他打起來了。
恰好這時醫生過來了,辛願及時勸住,“先讓醫生去看看婆婆的情況。”
家庭醫生給的結論是驚嚇過度引起的昏厥,給戴嵐吊了兩瓶水,說是等她緩過勁了,就會醒過來。
陸成國怒不可遏的朝陸時凜發了很大一通火,讓他帶著他的狗滾回院子裡反省。
算是一種禁足。
但總得來說不痛不癢,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
陸塵卿臉色不太好,對陸時凜恨得牙癢癢的,更對陸成國的處理感到不滿。
任誰長了雙眼睛都能看出陸時凜是故意的。
他這個失憶回來的人都能清楚感受到陸成國的偏心。
辛願不想怵這個黴頭,也怕自己不合時宜的笑出聲,選擇回了北苑。
戴嵐是第二天醒的,但是病了,氣色也不是不是很好,順道在陸成國麵前哭著賣了一波慘,成功挽回了她之前柔弱溫婉的形象。
後麵的幾天裡,戴嵐在屋裡養病,沒了她的教訓和苛刻要求,辛願也自在輕鬆了不少。
接喜酒宴那天,陸家莊園內高朋滿座。
辛願一襲黑色拖尾露背禮裙,明豔動人,和陸塵卿那身純黑高定西裝相得映彰。
她推著輪椅入場,落落大方的和全場賓客們寒暄說笑。
陸時凜懶懶散散的倚靠在角落的石柱上,衣領敞開,沒有領帶的束縛,更添幾分放蕩不羈,寡淡的神色讓人分辨不清情緒來。
隻是那雙冷清的眸子若有若無的落在幾乎要被人群淹沒的倩影身上。
她和輪椅上的男人舉案齊眉,每一個對視微笑,附耳呢喃都恰當好處。
陸成國這時走過來,嚴肅的臉上難得添了幾分笑意,“阿凜,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湯家五小姐湯清寧。”
“寧丫頭,這就是我家老三,陸時凜。”
陸時凜收回視線,自然的落在旁邊這位身穿淺綠色抹胸禮裙,長著一張嬌俏娃娃臉,杏眸靈動的女孩子身上。
小姑娘臉上洋溢著燦然爛漫的笑顏,“好久不見,時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