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思忖著開口,“也行,公平點,你和陸塵卿斷了。”
辛願深吸一口氣,“辛總,你和誰訂婚,結婚都和我沒關係,我也不關心,我隻說現在!我想和你結束!”
“我想陸總應該不是那種玩不起的人,沒必要糾纏不放……”
陸時凜危險的眯起眼,忽然低頭靠近她,在離紅唇隻有一公分時停了下來。
嚇得她立即噤聲,閉緊嘴巴。
陸時凜挑眉,“糾纏不放?還有呢?接著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說啥啊?
識相的,都已經鬆開她了。
“你能放開我嗎?”
陸時凜瞥了眼她的臉頰,還真聽話的鬆開了她,隻是手依舊撐在她身後的台子上,讓她依舊動不了。
他神色陰晴不定,薄唇卻彎出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語氣卻淡淡的,“辛願,你應該知道惹惱我的後果。”
辛願一愣,
這話裡的威脅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陸時凜的手段和能力,她最清楚不過。
她握了握拳,“陸總,這種事本就講究一個你情我願,您又何必強人所難?”
“結束,也需要講你情我願,我都被你甩過一次了,再被你甩,我不得被人笑死?”
被人笑?
知道他倆事的人,也就周恪夫婦倆,以及雙方兩個助理和安園的管家袁叔和廚房保姆秀姨。
覃放和方靜沒這個膽子,他和薑知許也不熟。
那就隻剩周恪那個狗兒子了。
以周恪那不知死活的性子,他敢放鞭炮拉橫幅。
“那你想怎麼樣?”
“等膩了,我甩你。”
辛願被他這話震驚到了,脫口而出,“你有病吧?”
陸時凜懶懶散散的垂著眼瞼,“你有藥?”
辛願覺得自己和他沒法溝通,被惹惱出來的火氣徹底爆發,壓都壓不住,使出渾身解數的將他推開,“剛剛回來的路上你不買了一袋嗎?陸總不妨喝了給腦子消消腫。”
說罷,她迅速離開了廚房,拿上沙發上的包和外套,快步邁開了彆墅。
她知道陸時凜難纏,但以為那一夜過後,真的就結束了。
可她差點忘了,這個浪蕩子的臉皮有多厚。
回到家,她胸腔裡的餘怒未消,需要找個人好好傾訴宣泄一番。
便從冰箱裡拿了個冰袋敷臉,一邊給薑知許打了個電話。
但電話響到自動掛了也沒人接。
她猜應該是在忙,畢竟薑知許目前進的這個劇組,她雖是過去救場當配角的,但聽說戲份還挺多,也很重要。
這會已經一點多了,在安園耽誤的時間也挺長的。
身體一放鬆下來就會覺得餓,她給自己點了個外賣。
等外賣期間,又想著這個情況也沒法去公司,就給方靜打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工作上的事,解決了午飯,她洗了個澡,躺床上小憩了一個小時左右。
晚上七點多。
她坐在客廳毯子上捋一份宴客名單,筆記本電腦下方忽然閃出一封郵件。
她點進去一看,和上次給她發辛勇以辛氏的名義和宏方談合作的是同一個賬號。
這次依舊是附件,六張圖紙,一張工地原材料的購買數據單子。
看清上麵的文字時,辛願瞳孔猛顫,心臟被壓迫得差點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