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乾脆將昨晚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以及陸時凜替她擋了一巴掌而提出的要求後引發出來的事情都撂了。
薑知許在聽到陸時凜吃她做的飯吃出胃痙攣時,實在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當即道,“命格夠硬的,這都沒吃死。這要是陸塵卿那個命薄的,你估計已經攤上人命官司了。”
辛願是一秒都笑不出來。
薑知許一頓分析,“你說陸時凜這麼纏著你,是不是舍不得你?或者……對你動了真感情?”
纏著?
真感情?
這兩個詞太過新鮮了,她從未拿著和陸時凜相提並論過。
至於舍不舍得……
或許是真的有點不舍吧。
但也僅次於對這種畸形關係的留念罷了,裡麵並不含所謂的真感情。
她也不想奢望什麼。
更不能期待什麼。
曾經被陽光灌溉生長的感情,早就被時光的黑暗給深深覆蓋在某處不見天日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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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那天,黎城放晴了,氣溫逐漸升高。
陸彥禮夫婦倆的遮羞布被扯下來後,後續發生了一係列的連鎖反應。
比如陸氏金融和明康醫藥集團的股票大跌。
再比如明康醫藥集團的CEO陸塵卿當天就被撤職了,短短兩天時間,便對外宣布CEO換成了陸時凜。
這一個小小的變動,將商業和豪門圈內的風向吹彎了方向。
辛願並不意外陸時凜出手之狠,畢竟是算計到他頭上了,不反擊吃悶虧可不是他平日的作風。
意外的事,他居然會把明康醫藥這個板塊捏在手裡。
想想榮和那塊地皮,和現在建設研究所的項目。
從頭到尾,都有一種步步引誘陸彥禮掉入陷阱的味道。
下午,陸時凜以明康醫藥集團總裁的身份出現在了辛氏建築集團。
辛願自然是讓人熱情的招待了。
如今明康的總裁換人了,之前陸彥禮提出來的項目要求,自然也會有所改變。
會議結束時,已經五點半了。
太陽西沉,天際的晚霞逐漸暈染變淡,暮色裹挾著初冬的寒風。
雙方客套的寒暄了幾句,便準備散場。
“陸總,我還有一件事想向您請教一下,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辛願叫住了準備轉身離開的男人。
陸時凜側眸看她,單手落入褲袋中,對覃放以及其他幾位同行的高管,“你們先下去吧。”
其餘人一走,辛願帶著陸時凜進了自己辦公室,讓方靜再端兩杯咖啡進來。
“不用了。”
陸時凜懶散的靠坐在沙發上。
他不常來辛氏,上次來還是半年前了,已經忘了是因為什麼事了。
“再喝一杯,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
辛願也沒強求,坐在單人沙發上,開門見山地問,“我想知道陸總是從哪裡拿到天禧苑的設計圖和材料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