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凜嗤笑一聲。
她的答案在他意料之中。
他站起身,雲淡風輕的掃了她一眼,邁步逼近。
看見他靠近,辛願的心漏了兩拍,下意識的往後退。
腳踢到沙發腿,真當準備側過身子拐彎躲過時,陸時凜忽然傾身彎腰過來。
辛願驚慌往後仰,便失去了重心直直倒在了身後沙發上。
“你……要乾什麼?!”
“緊張什麼?”
他單手撐在沙發扶手上,以極近的姿勢壓了下來。
那股強勢的烏木香瞬間席卷而來,將她緊緊籠罩住。
辛願咬牙,衣擺被她白皙修長的手指緊緊攥出了褶皺。
壓著心底那股不合時宜的悸動,冷漠道,“你起開!”
陸時凜薄唇的弧度上揚,貼在她耳垂邊,語氣淡淡的,“我拭目以待。”
男人起身,瀟灑離譜。
烏木香瞬間散去,讓辛願得以呼吸。
玻璃門合上後,辦公室裡徹底寂靜了下來,空氣中還殘留著專屬男人的味道。
她抬手捏了捏有些隱隱作痛的眉心。
說實話,她現在已經無法再去平衡她和陸時凜、陸塵卿、以及現在還多了一個湯清寧的關係。
陸時凜走了幾分鐘後,她覺得心煩,把方靜叫進來吩咐了幾句,便收拾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她早上是方靜來接的,並沒開車。
剛走出公司的大門,一輛低調的黑色寶馬停在了不遠處。
副駕駛室走出一個人。
她一眼就認出那是陸塵卿的司機。
“少夫人。”
司機繞過車頭,隔著五六米的距離和她頷首示意。
辛願剛生出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的疑惑,就見他拉開了後座的門。
她不出意外的看見了幾日未見的陸塵卿。
他手裡還捧著一束鮮豔的玫瑰。
自從那天她在病房和戴嵐翻臉後,陸塵卿幾次給她發的消息,打的電話她都沒有接。
也不是故意和他置氣,而是天禧苑的事情給了她很大的衝擊力,實在沒有過多的精力去和他演戲。
她走過去,“你什麼時候出的院?”
“今天上午出的。”
又隨口問,“身體不要緊嗎?”
“嗯。還好,沒什麼大問題。”
陸塵卿將手中的玫瑰遞給她,思量著說,“前兩天在病房的事……希望你彆放在心上,媽說已經和你賠禮過了,這是我的賠禮。”
辛願看著這束花有些發愣。
見她遲遲不接,陸塵卿關心問,“不喜歡?”
他這也算是一種讓步,想起他們的兩年之約。這會臨近下班高峰期,外麵來來往往也有不少人,她還是沒駁他的麵子,將花接了過來。
她麵上沒有過多的情緒,嘴角牽著抹很淡的弧度,“謝謝。”
遠處的黑色賓利車裡,男人淡漠的眼眸將那一幕納入眼底。
搭在玻璃窗上的手指上撚著一支猩紅的煙蒂,沒有吸,任由它燃儘。
駕駛室的覃放回頭道,“陸總,和張董的飯局定在六點半。”
陸時凜收回視線,升起車窗,語氣薄涼,“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