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勇就知道她憋不出什麼好主意。
這個酒莊雖然是四年前才創建的,但在這裡吃個飯都要提前一個月預約不說,連包間都是小時製計費。
更彆說今天為了宴請各大豪門世家,用的東西都是最上乘的東西。
酒和糕點,吃食,包下整個酒莊的所有費用。
起碼七位數起步。
這費用讓他們來出?
何豔當即第一個不同意,“辛願!你什麼意思?這宴會是你要辦的,這地方也是你選的,現在憑什麼費用讓我們來掏啊,你這……”
“二叔二嬸剛剛不還說要來敬孝嗎?怎麼一讓你們出錢,就換了一副嘴臉了?”
“這就是二叔你的孝心啊?嘖嘖嘖,真上不得台麵。”
何豔怒不可遏,“辛願,你這樣對我們,不怕遭天譴嗎?”
辛願輕輕一笑,“這不有您和二叔在前邊頂著嗎?我估摸著,天譴應該遭不到我頭上來才對。”
“你!”
辛勇氣得想抬手扇她。
保安適時往前一步,凶神惡煞的,嚇得辛勇往後退了一步。
“來鬨事的,趕出去。”
辛願看時間差不多了,也懶得再和他們廢話了,轉身就走。
兩個保安在這裡見過不少上流社會的人,眼前這兩個,真的有點庸俗,像來打秋風的窮親戚。
見他們上前,辛勇望著辛願的背影咬牙,“行!剩下的錢,我出了。”
辛願腳步頓住,幽幽回頭,“好啊。”
往不遠處的登記台掃了一眼,“給奶奶的禮物,在這邊登記造冊吧。”
何豔不甘心,“老公!”
“閉嘴。”
辛勇嗬斥一聲,走過去,將手中的禮袋遞上去。
工作人員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個看著都一般般的青花瓷瓶。
果然敷衍啊。
也不知道這瓶子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搜羅出來的。
“我二叔,二嬸,老太太的親兒子。”
辛願故意咬重‘親兒子’這三個字,語氣裡儘是戲謔和鄙夷之意。
辛勇臉色一僵。
嘴上說是有多大孝心似的,可錢宴會的錢出得不樂意,就連這禮物都這麼拿不出手。
簡直丟死人。
他狠狠瞪了眼辛願,“這場宴會既然是我給的錢,就由我說了算!還有給老太太的那些賀禮也應該由我保管。”
說到那些賀禮,何豔麵上的氣惱和不甘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貪婪。
“這宴會怎麼說我也統籌了這麼久,那二叔乾脆也把我的辛苦費結一下吧。我也不要多了,三十萬吧。”
辛勇怒指著她,“你這是趁火打劫……”
辛願,“二叔還真是習慣享受他人成果的事。可天下哪有那麼多便宜給你撿啊。”
知道他會為了賀禮而答應這區區三十萬,她索性又道,“你們的心思太明顯了,那些賀禮是送給奶奶的。你們敢染指個試試!”
“還有,你們來,今天是代表辛家,若是敢當眾丟辛家的臉,彆怪我翻臉不認人。反正,我們這點淡薄的親情也隻隔著那層遮羞布了。”
說罷,她也不管他們作何臉色,轉身進了會堂。
特意找到管家,喊一兩個人盯著辛勇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