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願後麵不知是暈了,還是睡了,反正被陸時凜抱去浴室洗漱時都毫無反應,任由擺布。
再次醒來時,她聽見一道模糊的男音。
沉重的眼皮艱難睜開,看見一抹俊影迎著春日和煦的陽光立在落地窗前,身上隻隨意披了一件白色浴袍,中間的帶子沒有綁,露出緊實的胸膛和腹肌。
她清楚記得昨晚發生過什麼,索性翻到另一邊,重新閉上眼睛。
男人對電話裡的人說道,“先這樣處理。其他事,我會看著辦。”
辛願再次睜眼,既然天亮了,總不能再逃避墮落下去,該麵對的總要麵對,該解決的總該也是要解決的。
她掀開被子,剛坐起身,渾身的酸痛就像被卡車碾過一般,再垂眼掃過那些慘不忍睹的痕跡,基本沒什麼好肉。
連小腿上都有。
可想而知昨晚的激烈。
她眉頭一擰,正好在落地窗前打電話的男人聞聲看過來。
“掛了。”
男人微沉的目光掃過她不著寸縷的身體,眉心舒展,收起手機往床邊走了兩步,迎麵就被她丟過來的枕頭砸中。
女人憤憤控訴,“變態!”
陸時凜微微挑眉,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枕頭,不緊不慢道,“昨晚你主動的。”
“所以呢?我也沒讓你下手這麼重。”
她不否認昨晚的肆意放縱,但身上這些痕跡,實在沒眼看,還有身體傳達出來的酸痛不適。
“你自己說不夠,要我用力的。”
“……”
沒皮沒臉,他絕對是第一名。
辛願又覺得追究這些太矯情,便掀開被子下床,站起身時,雙腿的微顫和泛軟讓她趔趄了一下,緩了一會才站穩。
陸時凜雙手撐在床上,懶散的仰著身體,勾著唇角,“需要我抱你去嗎?”
辛願沒理他,去衣帽間拿了套衣服便鑽進了浴室。
十分鐘後,她再出來,見男人依舊大大剌剌的躺在床上,抿唇問,“你還不穿衣服走?”
“這就要趕我走了?”陸時凜哼了聲,“今天天氣不錯,去辦了?”
辛願坐在梳妝台前做妝前護理,秀眉微蹙,用餘光掃了他一眼,“辦什麼?”
男人睨著鏡子裡那張素淨又具有攻擊性的臉蛋,“領證。”
辛願上妝前乳的動作一頓。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領證了?”
“床上。”
“哦,床上的話,那都是情迷亂意時說出來的,不做數。”
陸時凜眯起眼,乾脆坐起身,直勾勾地盯著她,“穿上褲子不認賬這句話一般都是用在男人身上,沒想到在你身上也能這麼具象化。”
“我穿的是裙子。”
陸時凜都被氣笑了,舌頭抵著腮幫子,‘嘖’了聲,“辛願,你要不要聽聽這話有多渣?”
“和陸總比,總歸是差一些的。”
陸時凜氣得赤腳走到她麵前,修長的手指勾著她光潔的下頜,表情陰沉,活像個被用完就被甩的‘小怨婦’。
他聲音寒涼,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韻味,“老子哪次在床上答應你的事,沒做到過?”
辛願的下巴被他揪得生疼,用了很大力氣才扒開他的爪子。
隨後站起身,理智道,“陸家對我來說就是個火坑,你讓我剛跳出來,再跳進去,可能嗎?我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陸時凜俯下身子,雙手撐在她化妝椅的兩側,將她禁錮在其中,薄唇吐出危險的氣息,“那昨晚算什麼?”
“算……成年人之間的你情我願。”
陸時凜氣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誰跟你你情我願。”
辛願匪夷所思的看著他,“什麼意思?你現在難不成想倒打一耙說我強迫了你不成?”
“有問題?”
“陸時凜,你能要點臉嗎?!昨晚那個情況……是你先親了我……”
辛願聲音頓住,覺得這種時候剖析昨晚的一夜荒唐,果真是有些荒唐。
正好此時門鈴響了。
她徹底收了聲,將他推開起來,“你和湯清寧的事都沒有個結果,我和你在這個時候領證,無疑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說罷,便出了臥室。
可看到牆壁屏幕裡的身影時,她太陽穴又狠狠跳動了幾下。
乾脆裝不在家,等他按夠了,自然就會離去。
結果背部無聲的貼上一具溫熱的胸膛,男人低沉蠱惑的嗓音流進耳道,“喲,你前夫,不開門請進來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