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C:那請問一直沒有領證的原因是什麼?
辛願說得還算委婉,“沒合適的機會。”
記者B:那現在您和陸四少是什麼關係?又打算什麼時候領證呢?
辛願,“已經結束了。”
記者們紛紛震驚,他們雖然很好奇緣由,但也知道適可而止,再問下去,旁邊那位怕是要翻臉了。
他們便把問題的重心放在了陸時凜身上。
記者:陸總您和湯家五小姐目前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狀態?
陸時凜神色散漫,身子斜靠著,手肘隨意搭在兩個椅子中間的扶手上,占據了她那邊,答得很隨意: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樣。
沒什麼關係。
記者:湯小姐和您妹妹在港城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您知道嗎?
陸時凜慵懶地掀了下眼皮,沒說話。
記者又問:這件事情是導致你們二位取消訂婚的真正緣由吧?
陸時凜沉吟片刻,“算。”
他們兩個對這些問題都不算太吝嗇,至於後麵怎麼剪輯報道,就是他們的事了。
時間差不多了,記者問起最後一個問題:那現在你們二位是什麼關係狀態?
陸時凜,“你們看到的這樣。”
辛願,“甲乙雙方合作關係。”
淡然隨性和清冷沉靜的聲音同時響起,音色交疊在一起,反倒讓現場的氣氛變得尷尬了起來。
就連見過大世麵的記者朋友們都愣住了。
陸時凜的回答簡單,又給人一種無限遐想的感覺,和提起湯清寧那段關係時的語氣不同,他這句明顯要輕緩低啞許多。
眼神裡甚至還淌過一絲暗流。
而辛願的回答卻顯得冷漠疏離得多,將他們之間那份若有若無的曖昧徹底撕裂開來。
隨時隨地的在告訴眾人,他們都隻是假象。
陸時凜瞼著眼,瞳仁微微轉動,肆無忌憚地描繪著她的側顏。
耳朵,眼睛,鼻子,嘴巴,甚至下頜,無一落下。
辛願被盯得渾身不自在,還錄著像,他好像完全不知道收斂為何物。
“問完了吧?”
她覺得他們倆是該重新談談,來探析彼此關係的準確定位,但絕對不是在這種場合下。
她索性站起身,問麵前的幾個記者。
記者回過神,清了下嗓子,“多謝陸總和辛總配合了,也辛苦了,我們問得差不多了,後麵的編輯和文稿,我們會妥善處理的,請兩位放心。”
辛願點了下頭,拎著裙擺就走了。
和記者同行的工作人員正準備關攝像機,關之前,看見陸時凜起身,好似還‘嘁’了聲,蘊含著不明煩躁的怒氣。
整個溫泉山莊都被陸氏包下來了,辛願沒打算留下來泡溫泉,打算回房間換一套舒適又保暖一點的衣服。
方靜早就給她安排好了房間,衣服也提前放在裡麵。
“你先去吃飯吧,吃了飯再回去。”
方靜問,“你不吃嗎?我叫餐送你房間去?”
辛願搖頭,反而伸手,“沒什麼胃口,藥呢?”
方靜從包裡掏出一個小塑料袋,裡麵有五顆藥丸,稍微遲疑了下,沒有給她,重新放回包裡。
“不能空腹吃藥,吃了東西再吃,我等會給你一塊送過去。”說著,頓了兩秒,又道,“要實在不舒服,就在這裡泡個溫泉,放鬆放鬆,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去吧,我怕你回去兩個小時的車程吃不消。”
“不想泡。”辛願說,“還是彆送了,麻煩,我換了衣服來找你吧,吃了直接回去吧。”
“好。”
方靜點點頭,幫她按了電梯。
她到三樓,找到房號,磁片放在感應器上,‘哢’的一聲門開了。
正轉身要將門關上時,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靈活從門縫中擠了進來,背靠在門板上,替她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