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的生意是以控股和酒業為主,這兩年慢慢摸索往商場業進軍。
辛願對這幾個行業倒不是很了解,但程岸還是有所耳聞的。
男人穿著深咖色的單扣西裝,冷沉間不泛有幾分溫文爾雅的氣度在。
待走近了,程岸也看到了辛願,隔著數米遠的位置,他頓住腳步,眸光微斂,“辛總。”
見男人認出她來了,辛願平靜自然地邁開步子走過去,落落大方地朝他伸出手,“程總,久仰大名。”
“辛總言重。”
程岸睨了眼她懸在空中的纖纖玉手,默了兩秒,還是很給麵子地抬手輕握了下,“辛總怎麼在這?”
彼此都是第一次見,但都沒過問對方是怎麼認識她/他的蠢問題。
辛願收回手,眉眼稍彎,玩笑般道,“總不能是回來看望母校的。”
程岸點頭,想著自己弟弟那檔子糟心事,調查過後也得知,那姑娘是辛氏集團掌權人辛願的堂妹。
便淡聲道,“巧了,看來我們是為同一件事而來。”
辛願也猜到了,倒也沒說什麼,和他一塊進了校園。
昨天這事沒大肆傳出去,但校方這邊的負責人都是知道的,尤其是辛妤的輔導員,早上辛妤和他請假時,他就極力勸著她主動來學校解決此事,說是程家那邊會來人,這事鬨大了吃虧的人是她自己。
辛妤聽後,有些怕,猶豫和擔憂過後可,知道是自己惹的事,總要出麵解決的。
但又想起辛願的囑托,她給辛願發了個微信告知了下。
但辛願怕她一過去,校方就礙於程家的淫威,把鍋全安她身上,她也不會反抗,就算再委屈,也會默默把這事承擔下來,息事寧人。
所以她沒讓辛妤過來,讓她老老實實在家裡等消息。
接待他們的是學校主任和校長以及副校長,還有辛妤和程鐸的班主任。
看到辛願他們都愣了下,辛妤的班主任還在找辛勇聯係方式來著,知道辛願是代替辛妤來的,還稍稍鬆了口氣。
校長辦公室裡坐滿了人,幾方打過招呼,辛願問起程岸,“程總,不知程小公子的傷勢現在如何了?”
程鐸的班主任代為回複,“傷的是頭,縫了三四針,腦震蕩,今天上午十點多才醒來,醫生說不一定會有什麼後遺症,需要在醫院好好觀察一陣子。”
兩位校長和主任昨天事發後,都去過醫院。
主任語氣裡帶著幾分責備,“辛妤成績優異,我對她倒是有點印象,看這麼柔柔弱弱的姑娘,下手怎麼就這麼狠呢?也幸虧就這麼一下,不然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劉主任,妄下斷語,這四個字您人為師表,不用我解釋是什麼意思了吧?”
辛願擰著眉,淡淡覷他一眼,“您是從程小公子口中聽說了過程?如果是這樣,那我還真想聽聽程小公子是怎麼說的。”
劉主任被她嗆了下,麵子有點抹不開,“他上午才醒,傷得又那麼重,哪能開口說話。”
“那就是您不知道事情經過,就一股腦把過錯全都推到我妹妹身上咯?”
辛願笑了聲,“哦,看來,這事不需要解決,隻需要我妹妹背鍋就夠了。”
程岸看著伶牙俐齒的辛願,“不論這事過錯是誰,我弟弟現如今躺在醫院,令妹不能說完全沒有責任。法律上,故意傷害,和過失傷害,雖有本質的區彆,但也隻會影響判決和量刑,不能說完全沒有錯。”
辛願可以說是舌戰群儒了,廢了多大勁和他們掰扯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