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律師商討了一個多小時,最終的結論,最好還是私了和解比較好。
說程岸是個生意人,在商言商,凡事都習慣以自身利益的角度出發,和這種人打交道,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很難不吃虧。
不若繞個彎子,找當事人程鐸談,說不定還有轉機。
辛願覺得這是一個辦法。
她也不知道辛妤上午來過醫院了,下午讓方靜拎著果籃和燕窩,一塊去了醫院。
程靜華上午被氣得不輕,她隻有兩個女兒,對這個侄子程鐸向來當成親兒子一樣疼,看他受傷,就跟往自己身上割肉一樣。
程鐸向來被家裡養得肆意灑脫,也有些任性妄為,從高中開始女朋友就沒斷過。
除了程岸,家裡沒人能管得住他,這位小少爺向來把女人看作衣服,每一段戀愛從來沒超過兩個月,這回倒好,追人就花了兩個月,腦袋還被開了瓢。
也算是逆天了。
可偏偏這混了二十年的臭小子在這事上不渾了,鮮少地開始反省自己,將錯攬在自己身上,還一點也不怪把他腦袋開瓢了的辛妤,一心護著人家。
所以程靜華待了沒半個小時就走了。
下午辛願和方靜到時,還是拖護士轉告的程鐸。
程鐸很震驚,上午辛妤來,下午辛妤她姐就來了。
這事得鬨多大?
可他哥說已經解決好了,沒為難對方,甚至都沒讓對方賠醫藥費。
程岸在裡頭做的事,他不知,讓護工將辛願和方靜請進來。
這是辛願第一次見程鐸,長得很高,眉宇清朗,倒和程岸有幾分相似,隻是氣質不同,一個頗有恣意少年氣,另一個沉穩老練,不動泰山。
看來做花花公子也是需要一些資本的,不論是外貌還是財力。
說到花花公子,辛願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周恪那個花花公子鼻祖。
“咳,你是辛妤姐姐?”
程鐸頭上圍著紗布,坐在沙發上,看著辛願,還嘀咕了一句,“也不像啊。”
辛願和辛妤確實不像。
相比辛願那張濃顏係的精致臉蛋,清冷的氣質,像魅惑眾生的野瑰,更像懸崖峭壁的清霜雪蓮。
辛妤可以說要寡淡許多,可依然很漂亮,小臉素淨娟秀,神態溫溫柔柔的,像春風春雨間搖曳的一枝柳樹。
“堂姐。”
辛願說,“不知程小公子傷勢怎麼樣,身體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
“小傷,不要緊。”
程鐸擺擺手,對辛妤家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但對辛願倒有所耳聞,尤其是近日的熱搜,都快趕上圈內明星了。
辛願語態不算多柔和,在商界上的氣場也沒落下來過,卻也不凸顯強勢。
程鐸涉世不深,被家裡保護得好,20歲的年紀,也沒那麼多心眼子。
再加上性子原因,自然比他那有一千八百個心眼子的大哥要好相處多了。
“我今天來,是想和程小公子談談阿妤傷你的事情。不論彆人怎麼說,這受傷的過程你應該清楚,小妤不善言談,性子文靜內斂,更沒和男孩子打過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