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賤不賤啊!”
周恪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恨不得上去把他給撕咯。
陸時凜揚了揚眉。
是兄弟的話,有傷同受,有難共擔,有甘我自個享。
但不得不說,何止陸時凜賤,他各自也是個賤骨頭,明知‘遇況’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卻又忍不住上趕著找虐。
“你都知道些什麼?”
陸時凜歪頭覷了他一眼。
最後的最後,是兩個大老爺們肩並肩坐在一起,神色冷沉,眉心緊蹙,眼底裹挾著寒霜,酒是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裡灌。
誰也彆想幸災樂禍,誰也彆想躲過去。
這種冷戰大概持續了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
秀姨都替他著急。
這新婚燕爾的,把媳婦氣跑了,也不知道把人接回來。
眼看著後天就是26號,他外婆的生日。
明天就該起程去港城那邊了。
陸時凜是在辛氏大門堵到的辛願。
原因是上午他給她發過一條微信,說明明天要去港城的事。
但辛願沒理他,一天都沒理。
下午他還給她打過一個電話,正好辛願那時在開會,被她掛了。
鈴聲剛起就被掛了。
非常決絕。
也讓他意識到,自己再聽周恪那狗東西的‘給她冷靜時間’的解決辦法,以辛願那性子,真能做到一輩子不理他,甚至連個眼角都可以不給他。
隻會讓他們本就不和睦的婚姻關係雪上加霜。
辛願看到他倒也不覺得意外。
上午那條微信,下午那個電話,明天要去港城。
連起來都合情合理。
“我知道。”
她率先開口,語氣和表情都極其冷淡,以往那雙儘顯嫵媚的眼眸裡此時盛滿了寒霜。
又波瀾不驚,沒有半分起伏。
“你隻需要把航班次發我就行。”
至於身份證號手機號他那都有,明天機場會合就夠了。
陸時凜自然也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了。
蹙眉抿唇也沒應,隻是在她經過身邊時,精準無誤地桎梏住了她的手腕,拉著她就往前走。
辛願自然不肯。
她掙紮的要將手抽出來,“你乾什麼?要帶我去哪!陸時凜!放手,你聽到沒有!”
聲音不大,但清冷帶怒的聲音聽起來還是蠻有威懾力的。
陸時凜停下腳步,回頭灼灼地望了她一眼,薄唇緊抿,沒有說話,視線散漫地落在她身後即將湧出的烏泱人群。
這會正值下班高峰期,大廈裡不多時就會擠出一大波人。
他們目前算是隱婚,在這裡拉拉扯扯,以之前他倆被挖出戀情的熱度來看,要想上個熱搜也是綽綽有餘的。
辛願微微眯起眼,看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慢慢移到了指頭上,還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她軟嫩的掌心。
似是在暗示什麼。
“你故意的?”
特意挑這下班高峰期來堵他,如果是其他時間,他明明可以直接上去找她。
陸時凜不著痕跡的挑了半邊眉梢,神色一如既往地寡淡。
還莫名添了一絲無辜,“故意什麼?”
每天下班,是所有‘社畜’們最期待,最放鬆的時刻,所以大門口那處不僅有雜亂的腳步,還有一些喧囂的說笑聲,齊齊爭先恐後的往辛願的耳道裡鑽。
辛願咬牙,氣急,又用力甩了下手。
卻被握得更緊。
她沒得選,皺著眉頭被他拉著走。
車子就在不遠處路邊,副駕駛室的車門一拉開,她如蒙大赦般的抽回手鑽了進去。
陸時凜將她車門關上。
門口湧出的人認出了她的背影,嘟囔道,“那是辛總吧?”
旁邊的人點頭附和,“是。但那男的是誰……”
他們沒和陸時凜經常接觸,自然對他的背影不是很熟悉。
直到看到從車頭繞過的陸時凜露出一張好看流暢的側顏,他們紛紛睜大了眼睛驚呼,“那好像是……雲城國際的陸總?”
好像聞到了大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