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管家臉僵了。
“你覺得是彆人出事了重要,還是我和安夏兒感情出問題了重要?”陸白目光冰冷,“我不允許任何威脅到我和安夏兒的存在,不隻是陸家。”
“大少爺,自然是你和少夫人重要。”
“你這是不是很明白?”陸白用餐巾擦了下手。
“可大少爺你不好讓南宮小姐走。”魏管家皺著眉,“怎麼說她也是以前陸家給大少爺你訂下的未婚妻,如今就算她過來不是提婚事,但在她生病的時候大少爺去讓她走,也會落得個不儘人情,就算這南宮小姐是作為一個客人過來,恐怕也不趕。”
又道,“大少爺您不要怪我話難聽,從昨天這南宮小姐的話來看,南宮家的人若是將她帶回去,想必會馬上帶著她去陸家提起與大少爺你的婚事,到時陸家不可能不通知大少爺回去。”
就算陸白不理會陸家,隻要南宮家的人上門了,估記陸白和安夏兒還得麵對陸家那邊的麻煩……
“你想說什麼?”
陸白麵龐冰冷。
魏管家頭鞠了下去,“大少爺,這南宮小姐出走了,是好事。”
陸白褐色微眯,“哦?”
“如果南宮家那邊一直沒有找到南宮小姐,那他們就不會去跟陸家提起這門婚事吧?”魏管家道,“那大少爺和少夫人也可以安心地過下去。”
陸白輕笑,“那把這個南宮小姐囚禁了?”
“不。”魏管家汗道,“我隻是打個比喻,如果這南宮小姐不是什麼善茬,會威害到大少爺和少夫人,那讓南宮家那邊的人找不到她……這確實是個最效的辦法。但如今看來,這南宮小姐心地好,也坦言不會拆散大少爺和少夫人,所以也就不好傷害她了。”
雖然這南宮小姐若是留下來,不去陸家提起與陸白的婚事的話,對他們這邊確實有好處;隻是,以南宮小姐的立場留在這,他們少夫人不會高興。
所以魏管家隻提議,等她病好了,讓她自己離開比較好……
陸白自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但他並不想為此浪費心思。
“那明天看看她的情況,醒的話讓她自己走!”陸白站了起來,冷冷笑了一下,“他們想去陸家提什麼婚事,那就請他們自便。”
他還會受這種威脅?
以為他陸白是誰!
魏管家鞠下身,“是,大少爺。”
晚上,安夏兒裹在被子裡悶悶不樂。
一隻大手揭開她的被子,帶著沐浴露香的手指插進了她的頭發裡,托著她的腦袋,陸白在上麵看著她,向她的脖子吻下去……
安夏兒將被子蒙了起來,擋住了他,“彆碰我,我今天心情不好。”
“……”
安夏兒卷著被子,翻了身。
陸白看了她一會,沒勉強她,不一會安夏兒感覺到身後的床陷了下去。
昏暗中,靜得隻聽得到二人呼吸的聲音。
安夏兒先打破沉默,“……你是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鬨?”
隔著被子,她的話有點模糊。
低低的。
陸白看了旁邊鼓起的被子一眼。
“或許是我想多了。”安夏兒道,“也許南宮小姐湊巧過來後病了,沒辦法隻好留下來了,我想讓一個病人走……是不是有點過份?”
“你想讓她走?”陸白問她。
“我不是討厭她。”安夏兒糾正,“如果這個南宮小姐跟你沒關係,或者是外麵一個陌生人住進來了,我可能也不會這麼介意,但想到她是陸家幫你訂的那個未婚妻,跟我們住在一起……”
安夏兒說不下去了。
或許隻有女人能明白這種感覺。
陸白打開他的被子,“過來。”
安夏兒伸出腦袋回頭看了他一眼。
月光從臥室落地窗幔縫隙中照進來,能看到周圍高檔家私影影綽綽的輪廓。
陸白冰漠的褐色在昏暗中,顯出幾分柔和,肩膀的線條健壯而美,很性感。
“真生氣了?”沉美的聲音。
“……”安夏兒抿了抿唇,一點點縮進他的懷裡,“沒有。”
才怪!
陸白的氣質籠罩了鼻息,安夏兒竟覺得有幾分委屈起來,她感覺要求陸白去趕走那個南宮小姐不對,但不讓那個女人走中,她心裡又不好受。
“你以為我很喜歡讓她留下來?”陸白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擁著她,“記得上回裴歐過來的情形麼?我是怎麼警告他下回不許過來?我不想任何人涉足我們的世界。什麼我的未婚妻,那都是你們在說,我從未承認過我的什麼未婚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