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拿回她親生父母的東西!
“你知不知道昨天連蓉為了安氏股份的事都要去跳樓!”安雄怒道,“你是要我看著自己的妻子去跳樓,也要將股份還給你一半麼?你要讓我受儘天下人的唾罵麼?”
“那你是認為,為了不讓你的妻子跳樓,所以我就要放棄夏家的股份麼?”安夏兒咬了咬牙,“她是你的妻子,又不是我什麼人,她跳不跳樓跟我毫無關係!”
“安夏兒,她是你養母!”安雄目光猩紅。
“以前是。”
現在她已經被趕出安家,這個養母如今正盼不得她死呢。
安夏兒想到這又冷道,“再說了,前幾天安琪兒在記者會上,不是說安家並不認同我是夏家的女兒麼?這是你的意思?”
“我沒有這麼說。”
安雄是咬著牙。
“我隻想說一下。”安夏兒深吸了一口氣,清明的杏眸看著天空,“我在安家時,我是真把你當親生父親,甚至認為你是疼愛我的。”
安雄眼睛紅了紅,臉上氣怒,卻有些不忍地移開視線……
他確實也把她當過親生女兒疼愛,因為安夏兒一直以來都很乖,但雖然這樣他還是擔心著怕安夏兒會知道自己身世,所以安夏兒慢慢對他而言就成了一種有威脅的存在。
安夏兒諷刺地笑了一聲,不知是笑安家的薄情還是笑自己以前太傻!
“我們走吧。”安夏兒對兩個保鏢說了句,準備離開墓園。
身後安雄眼看這次談話無果,著急地叫住她,“安夏兒——”
“怎麼,還有事?”安夏兒沒有回頭。
“你是不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過安家了是不是?”身後安雄急得眼睛都紅了,“你在安家也有十幾年了,我每天為了安氏有多辛苦你不是不知道!你一定要打垮安氏麼?”
安夏兒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
“你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你也要看在你親生父親夏國候的份上,當年我和他一起創立了這個公司,我們同時對這個公司寄於厚望!”
安夏兒喉頭有點酸澀。
“我完成了當年我和他的願望,安氏也是夏國候的心血!你要摧毀你親生父親的心血麼?”身後安雄聲音慢慢地變沙啞了,“現在你親生父親就在旁邊,我可以好好地跟他道歉!”
安雄想到安氏,也不顧一切了,他轉過輪椅對旁邊那個夏國候的墓碑激動地大聲道:
“夏總,對不住了,是我這些年沒有履行跟你的承諾,沒有好好厚待你的女兒,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可以去向外麵澄清,證明安夏兒是夏家的女兒,我隻要安氏相安無事!”
安夏兒步子頓住了,聽著身後安雄的聲音,她的眸子慢慢湧出濕潤的東西。
她緊攥著力,不讓眼裡的濕潤掉下來——
曾幾何時,身後這個安父也是她最敬愛的父親。
最後安夏兒咬了咬唇道,“你就去向我生父道歉吧,希望他在天有靈會原諒你。”
“安夏兒!”身後安雄聲撕力竟竭道,“你是不是要我一把老骨頭跪下來求你放過安氏放過安家?”
身後突然嘭地一聲!
東西重重撞擊到地麵的聲音……
安夏兒頭心一震,就像什麼東西絆住了她的心一樣,她瞳孔一點點放大,什麼?
“老爺,不要這樣?”身後向叔大叫起來,“使不得,二小姐是晚輩啊!”
安夏兒回過頭。
見安父正跪在她身後的地上,她淚水洶湧地漫了出來——
【放心,我會讓安家跪著向你道歉。】陸白話響在她耳邊。
可安夏兒看著跪在她身後的已經長出了白頭發的安父,心不知為什麼卻一點點被揪了起來,這個平日裡威嚴的安家之主和安氏老總,就這樣卑微地跪在她麵前——
為了保住安氏,他連尊嚴都不要了。
“安小姐?”旁邊兩個保鏢催她走。
向叔也急得眼睛發紅,一邊拉著安父起來,一對安夏兒哀求,“二小姐,就算是向叔我求你了,你讓老爺起來,他都五十歲了,不要這樣踩踏他的尊言,他是安氏的總裁啊!”
安夏兒咬著唇,眼睛模糊看著安父,“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這本來就是安家對不起我不是麼?我被設計在訂婚禮上出軌,你知不知道安琪兒和她媽把我害得多慘?你知不知道我離開安家後,若不是陸白……我會有什麼下場?安家屢次陷我不義,你讓我用什麼原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