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傭,“……”
三個人直怕是陸白這一回真不管安夏兒了,而陸白這一回會不會真把安夏兒給餓死也是個事。
下午,陸白的車回到了淺水灣。
安夏兒再次醒來的時候,渾身綿軟沒氣,感覺自己像空心氣球一樣。
窗外橘紅色的黃昏照射進來,在窗前的地毯上落了一地的斑駁迷離,外麵的紅彤彤的夕光更顯得安夏兒臉色的虛弱與蒼白——
“這是……陸白的房間麼?”安夏兒看著雕刻繁麗的天花板,目光無神。
她記得,她來到了陸白的房間,然後頭昏眼花地倒下去了。
安夏兒目光往旁邊移動,氣若遊絲般地看著坐在床邊的那個男人,他冰冷華貴的臉龐,褐色的眼睛。
安夏兒一驚,陸白?
她還在做夢?
“……你回來了?”她輕輕道,坐在床前的男人沒說話,隻是冰冷地看著她。
安夏兒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不可能,他怎會回來呢,我一定是要死了,完了……看到幻覺了。”
“你給我裝什麼?”旁邊陸白冷冷的聲音傳來。
安夏兒一個激靈!
她定了定神,回看過來,“……”
“故意躺著不起來吧?”陸白看著這個令他火大的女人,褐眸淡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吃了零麼,魏管家還給水你喝?你少吃點東西也死不了。”不過就是平時吃多了,吃貨一下失去食物的支撐就像去了半條命一樣。
沒見過這麼矯情的女人,一兩天沒吃飯要死要活,魏管家還一天給他打電話……
陸白說這些話時,渾身都像帶著要將人凍結的冷氣,周圍的人一聲都不敢吭。
魏管家此時正站在他身後,聽著這話汗了汗。
陸白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九龍豪墅的室內監控,然後看到了安夏兒在工作室內藏了幾包零食,還看到了昨晚魏管家偷偷給水安夏兒喝的畫麵。
女傭也不敢支聲……
原來少夫人還是吃了點東西的,嚇她們一跳,還以為她真絕食了兩天。
但安夏兒此時真的很不好,她感覺渾身沒力氣,好像餓了一個星期一樣要死了。
“你說什麼……”她這才意識到眼前不是幻覺,陸白真的回來了,綿軟無力地想爬起來,“我是吃了零食,誰說我喝水了,我這兩天滴水未進,陸白你是不是還嫌我死得太慢了?”
從看到陸白出現的感動,聽到陸白的話她的火氣又一下蹭地冒了起來,扶著床她也要爬起來跟他理論。
“滴水未進?”陸白冷眯著眸。
“你彆冤枉我……”安夏兒有氣無力地指著這個回來了,還臭著張臉的男人。
“我冤枉你?”陸白哼了一聲,看著她懷裡,“那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什麼拿是什麼?”
安夏兒一低頭。
隻見自己手裡抱著個礦泉水瓶子。
魏管家汗流得跟瀑布似了。
安夏兒看了一眼魏管家,馬上明白,將瓶子一扔,“我拿著玩不行啊,你管我玩什麼。”想不到魏管家昨晚還給她送水了,她真是太感動了,頓感眼睛濕濕的。
“玩?”陸白顯然不是那麼容易忽悠的人,“安夏兒,你知不知道這座彆墅裡麵每一個角落乃至每個房間,都在監控之下?當然,如果沒有我的命令魏管家平時一般不會察看,所以他們也不知道你偷吃了零食。”
每個房間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帝晟集團是做電子科技產品的公司,他住的地方有現代化最新型的設備監控和安防係統是起碼的。
安夏兒看了看陸白,哼了一聲,撇過臉不說話了。
“怎麼?不狡辯了?”陸白冷冷看著她,“你如果想裝昏迷讓我回來,那你現在得逞了?”
“你才裝呢!”
安夏兒欲哭無淚。
“不是?”陸白冷道,“你怎麼不說你沒有吃東西呢?”
安夏兒磨了磨牙,最後凜足一氣叫嚷道,“我是藏了零食喝了水那又怎樣?我憑自己本事藏的零食我為什麼不能吃?我喝的水也不是你給的,你憑什麼有意見。”
她一急語無倫次了,也不想跟他講理。
陸白聽著她的歪理,簡潔明了地道,“九龍豪墅的一切都是我的。”
“那算是我花錢向管家買的水,我可以把錢給他!”
“連你也是我的,彆說他們這些下人。”
安夏兒唇蠕動幾下,沒話說了。
頭又開始暈了。
沒吃啥東西,血糖低。
“……那你還想要怎樣,你還真想把我餓死麼。”她頭昏昏沉沉,無力地瞪著他,“我死了你很高興麼?陸白,我好歹是你的妻子,彆說我跟慕斯城不是那麼回事,就算是有個什麼你不高興的,你真用得著殺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