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時候的一次逃課中,遇到了家主。那個時候有段時間您和家主是分開了,似乎是在學不同的觀星術。家主在院子的梅花樹下背書。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是家主,所以我就偷偷在牆上觀望他。因為付隻有他的院子不會老師們抓到。”
“在我偷偷躲藏在那個牆頭的第三天,家主背書背到一半招呼我下來。我很緊張,最先很是防備,但是家主並不在意。”
“後來我和他熟絡起來,我意識到家主其實信的是卜筮陣,也就是天道。他希望用自己所學的天道去幫助江左的發展,風雩閣在他看來,不過是約束他隨意解讀的存在。雖然商業總是讓人瞧不起,但是他很尊重我的理想,說是等我老了,他願意給我投資開酒肆。”
“所以我認為,家主不會壞到哪裡去。”望舒堅定地回答,“您也是如此。家主對您一直很牽掛,他常常和我說起你的好。從我成年進入沈園起,一直跟隨在家主身邊。家主從未有過什麼過錯。”
“街坊鄰居的態度呢?”冷時轉移了話題。
“態度就是不冷不淡,還是一如既往地監視她。”
“他們這誰說得上話?”
“那個紙鳶老板?他身手不凡。”
“那就走,我們去和他麵談。接下來我所做的一切,你都要守口如瓶——沈纓不在其中。”冷時站起身,拍了怕身上的塵土,像街邊的紙鳶店走過去。望舒緊緊跟在她身後。
她明顯感受到,自己從進入這條街開始,周圍的街坊鄰居就一直密切地關注自己的動向。每一道視線都熾熱地黏糊在自己背後,似乎不打算放過她。
二人一路走到了趙娘子對麵的紙鳶店。紙鳶老板正坐在一邊的小凳子上紮一個黑尾巴的紙鳶。
“老板,我們聊聊。”
“客人想買點什麼?裡麵坐。”老板是個不怎高的中年男人,笑得很憨厚。他熱情地帶著冷時轉移到屋子裡的桌子邊,拿起一邊的水壺倒茶。冷時盯著他的喉嚨看了半晌,也跟著進了屋子。
等到他把水倒好,冷時站起來把自己腰間的半塊玉玨解下,交給望舒:“這是沈園的玉佩,我接下來將不會以沈園的人的身份和你交談。”
老板愣愣地拿著茶壺,冷時又解下了腰間的“江左長安”的令牌給望舒:“這是風雩閣和江左合作的令牌,我接下來也不會以風雩閣的身份說話。”
最後冷時將腰間的“不事王侯”拔出,橫放在桌上:“這把劍是我自己取的,叫不事王侯。你應該能猜到我為什麼取這個名字。所以,接下來所有的話,我隻從我作為冷時這個人來說。老板你也是聰明人,就不要裝了,我們敞開天窗說說趙娘子吧。”
老板憨厚一笑,把茶壺放在地上:“好,那麼您想問什麼?”
“你們這條街的人奉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