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2 / 2)

明明是這個人自己先開始撩撥,現在又開始眼巴巴地裝可憐。莊卿稍微抬了抬她的臉,確實是被磕到了,顏色確實有些過於紅,好在沒有流血。

冷時聽到沒有流血,非常自然地往他懷裡靠,還選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道路不平,馬車有些顛簸,莊卿的脖頸在冷時眼前晃啊晃,是非常誘人的月光。真是不知道啃一口是什麼滋味。冷時這麼想著,身體也很誠實地去做了。

皮膚嬌嫩,一口下去沒個輕重,鋒利的牙齒一碰就起了紅色的痕跡。莊卿“嘶”了一聲,不適應地往後麵仰了仰身,然後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冷時鬆口。紅色的痕跡,仿佛是某人趾高氣昂的旗幟,也是她圈地盤的證據。痕跡非常囂張地暗示著莊卿已經是有主的人了,

鑒於之前莊卿所謂的馬車無銅鏡的言論,冷時特意買了一麵新的銅鏡放在車內。冷時連忙把銅鏡捧過來:“你看,我下手還是知道輕重的,沒出血。”

確實沒出血,隻是小小的痕跡,有些許破皮,被衣領擦著有些刺痛。莊卿隻是把衣領重新整理,並沒有任何彆的言論——這就是默許了。

冷時為了轉移話題,突然問道:“等會要見的那個人叫文鵠,號桑苧翁。卿卿瀟灑名儒,居然沒有雅稱嗎?”

“年齡不夠,需而立之年。”

話音剛落,車軲轆就停了。淵藪的聲音隔著竹簾傳過來:“家主,已經到鹿夢館了。”

鹿夢館在九曲橋一帶,緊緊挨著曲氏的妙手堂,由正殿、廂房、閣樓和庭院組成。莊卿已經提前和文鵠有過書信溝通,所以二人進去可謂暢通無阻。

傳聞鹿夢館的創始人是文鵠先祖,為人謙謹,出處冥會,心如明鏡,遇物便了。言無煩舛,有亦隨覺。風雩閣在鹿夢館築三層閣樓,曆代鹿夢館主事處其上,弟子居其中,賓客至其下。與物遂絕,唯一家僮得至其所。平生主事所愛,唯聽吹笙而已。第一代主事特愛鬆風,庭院都種滿了鬆樹,每當聽到鬆樹的林間之聲,主事都欣然為樂。如今庭院中古木參天,枝交葉接,四時繁茂,是夏日登山最佳休息場所。濃蔭之下,清風徐來,石桌石凳,圍坐品茶,茶香與花香交融,沁脾爽心,暑氣全消。可惜這樣的避暑場所,並不是人人都可以進來的。

鹿夢館委宛曲折,約曆十數門,終於行到儘頭,是一閣樓庭院,小山玲瓏,供了素蘭、茉莉、夜來香、西番蓮數十種,悉以白石琢盆,梓楠為架。一路上的史官都行色匆匆,有的推著裝滿了書簡的小車,有的還在和同僚小聲討論,沒幾個人注意到莊卿等人。

引路的圓臉史官介紹:“這就是我們主事坐在的閣樓。”他將二人帶到閣樓上層的門口處,然後行禮退後一步,站在中層的樓梯處等待二人。

“你見過文鵠嗎?”冷時小聲地問莊卿。

“沒有,我隻是一直聽說過他的名字。我先敲門——”

“等等——”冷時拉住了他即將觸碰到門的手,“我感覺不太對勁。”

戶,護也。半門為戶,文鵠的門卻並沒有關上,好像是被風給吹開了一樣,留了一個空隙。這在卦象裡可不是什麼好卦象。不出戶庭是未通其節而行之象,冷時在聽說鹿夢館的主事終生不出上層的時候已經感到震驚了。明知有賓客來訪,卻還是不把門關緊,這也是令人疑惑。雖然目前沒有血腥的味道,但是還是小心為上,終乾出鞘。

莊卿敲了敲門:“文先生,蕭山書院莊卿、風雩閣冷時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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