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什麼而?且什麼且?”薛懷瑾話說到一半,就被方老教授無情的懟了回去,“你是主刀還是我是主刀啊?”
他一聲令下:“先從受者開始。”
“不要!”唐珊珊驚懼到了極點,把陸雲深一絲不苟的西服外套拉扯出了明顯的褶皺。
陸雲深稍稍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安慰:“珊珊,不管是你先還是她先,你總歸是要挨著一刀的。”
“你不要怕疼,有麻醉的。而且我會陪著你,一直握著你的手,放心……”
“麻……麻醉?”陸雲深後麵的話她都沒有聽清,唐珊珊看著麻醉師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整個人狀似瘋魔。
“放心,全身的,睡一覺醒來就好了。”陸雲深輕聲安慰。
眼睜睜看著麻醉師準備好了針桶,唐珊珊終於一咕嚕坐了起來,直接哭了起來:“雲深哥哥對不起,我沒有病,真的沒有,我們回去吧。”
“病人都會說自己沒病。”方老嫌棄搖頭,“這麼大一個人了,比小孩子都不如。”
陸雲深也勸:“珊珊,聽話,隻是摘掉\/一顆壞腎,很快的。”
“啊——”陸雲深不說還好,一說讓唐珊珊的恐懼值直接達到了頂峰,“不,我不要。”
“好好好,你說,不急,哥哥聽著呢。”陸雲深很有耐心。
唐珊珊眼眸一亮,瞬間抓住了希望。
完全沒注意陸雲深暗地裡給麻醉師使了一個眼色。
“雲深哥哥,對不起,我騙了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愛你了,那些資料都是……啊——”
唐珊珊已經決定坦白一切,剛說到關鍵處就感覺被一個大針筒戳到了後腰。
回頭,她驚恐的發現,麻醉師已經找準時機打好了麻藥。
完了,一切都完了。唐珊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甚至還有一撮粉條流進了嘴巴裡
半點不像是來續命的,反而是來送命的。
不行,她不能慌!
唐珊珊努力壓下心頭的懼意:“雲深哥哥,我……我我我……”
唐珊珊開始大舌頭,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陷入泥沼般的黑暗之前,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薛懷瑾的身上。
薛懷瑾知道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