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逸勳,你確定是十萬塊?”陳軒不鹹不淡的問道。
嚴逸勳微微抬著臉道:“沒錯,十萬塊,你拿得出來,我就照這個費用標準,請咱班裡其他二十七個同學!”
“很好,那就請班主任還有這麼多同學做個見證,我拿出十萬塊當作自己和黃鬆的旅遊費,你拿出兩百七十萬,請班裡二十七個同學!”陳軒說著,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見他一副自信無比的神情,大家有點愣住了。
這個農村同學,真能拿出十萬塊?
怎麼想也不可能啊!
就算現在立馬去借高利貸,一個窮吊絲沒有任何擔保,也不可能借到這麼多!
就憑陳軒的家境,花唄最多都隻能開通三百塊的額度!
皮曼曼可笑般的看著陳軒。
這家夥還是像三年前那麼倔,不撞個頭破血流不知道後退和害怕。
“見證就見證,班主任,麻煩你做下公證人。”嚴逸勳今天是鐵了心要讓陳軒臉麵掃地,尊嚴儘失,徹徹底底的打擊陳軒一次,“陳軒,你要能立馬轉十萬塊給班主任,我就立馬轉兩百七十萬!”
他這番話,讓一旁的祝子林暗暗豎起大拇指。
老大就是高明啊!
或許,陳軒和黃鬆,加上他們的家裡,東湊西借有可能真的拿出來十萬塊。
但那絕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湊得出來的。
嚴逸勳現在要陳軒立馬拿出十萬塊,那就是堵死了陳軒的後路,讓他無路可退!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陳軒拿不出來這麼多錢,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出醜。
班主任上前一步,歎了口氣道:“陳軒,你彆跟嚴逸勳賭氣了,你弄傷他的手,好好跟他道個歉就是了,何必讓自己下不來台呢?”
他也了解陳軒的家境,很窮,窮得響叮當。
偏偏這個最窮的學生,性格也是最傲的。
這樣的人,他見過很多,陳軒並不是特例。
窮人的傲氣,其實是自卑的一種表現,也是為了保護自己脆弱的自尊心。
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家裡有錢的班長嚴逸勳發生摩擦、賭氣,這其中肯定有仇富心理的驅使。
三年前的助學金改名額事件,班主任當時還特意安撫了陳軒,跟他說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不是他這個農村出身的孩子可以想象的,但一定要理解。
當時,陳軒不聽,更不理解,班主任也就不再勸他。
權勢、人脈、背景、社會的潛規則,這些東西,一個見識短淺的農村學生,又怎麼聽得懂?
“班主任,你彆攔我,我就是要和嚴逸勳賭這把,你好好當公證人就是了。”陳軒語氣淡漠的說道。
對這個班主任,他當然也沒有一分好感。
當年助學金事件,他去求助班主任,換來的卻是一番長篇大論的說教。
現在,班主任又再次站在嚴逸勳這邊,陳軒又怎麼會給他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