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受傷的雪猿狂性大發,嚇得剛才滾倒在地的張姓青年站都站不起來。
鄒姓中年人倒是鎮定,他驅馭小劍繼續攻擊雪猿,但那雪猿竟不閃不避,長著厚厚蹼肉的寬大手掌一把抓住小劍,把小劍捏得白光閃爍,而雪猿的手掌也流出鮮紅的血水。
“傳說天絕山脈的雪猿力大無窮,是雪域冰猿的後裔,此猿還未生出妖力,竟能徒手製住我的劍符,這下糟了!”鄒姓中年人心中一沉,尋思著要不要拿出壓箱底的法器來。
但他僅僅猶豫一下,雪猿已把小劍捏得白光黯淡、劍身破碎,下一刻,雪猿巨大的手掌往鄒姓中年人腦袋呼來,這一下要是被拍中,必定腦漿迸裂。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道無形氣勁橫空而來,將雪猿手掌打穿,痛得雪猿怒吼一聲,往後飛退數步。
五人一猿齊齊往氣勁射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從雪地上緩緩站起身來,正是出手救下鄒姓中年人的陳軒。
陳軒之所以一開始沒有出手,是因為他不知道那隻雪猿有多厲害。
若是雪猿實力比現在的他強得多,那麼他幫五個散修出手反而害了自己。
陳軒從來不是什麼老好人,什麼時候該幫人,什麼時候不該幫,得看形勢。
確認自己對付得了這隻雪猿後,陳軒當機立斷出手了,一邊奔過來一邊對五個修士叫道:“幾位道友,我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大家一起上!”
“好!”鄒姓青年人答應一聲,加上另外四個散修,和陳軒一起出手圍攻雪猿。
連續受傷的雪猿,不再是他們六人的敵手,很快就倒在血泊之中。
“多謝道友相助,不知道友尊姓大名?莫非道友是一名武修?”鄒姓中年人對陳軒感激的說道。
陳軒想著隻要不暴露自己是邪醫傳人,說出自己的名字倒是沒什麼影響:“本人免貴姓陳,單名一個軒字,這位道友說的什麼武修,在下沒有聽說過,其實在下和你們一樣,都是散修,隻是練了一些普通武藝罷了。”
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人的情況下,陳軒選擇故意藏拙謙遜。
“哦?”鄒姓中年人聽陳軒自稱散修,先是訝異,然後反而放下心來,露出更加自然的笑意,“原來是陳道友,你和我們一樣是散修,沒聽過武修也很正常,咱們的修行知識和那些名門出身的修士比不得,鄒某也是從彆處聽來的一些傳說,這武修由來說來話長,與當年輝煌璀璨的大夏皇朝有關,隻可惜當年武修始祖三皇之一的伏羲早已隕落,武修也因此沒落,不提也罷,陳道友,今日多謝你仗義相助,若不是你,我們被一頭還未生出靈昧妖力的野獸打得如此狼狽,可是丟人丟大發了。”
“嗬嗬,舉手之勞而已,不知道幾位道友如何稱呼,去往何方?”陳軒淡淡一笑問道。
鄒姓中年人見陳軒沒有索要報答,對陳軒的好感又增一分,便給陳軒介紹起幾個散修來。
聽鄒姓中年人介紹後,陳軒終於知道這五個散修的名字,鄒姓中年人全名鄒冉,怯弱青年名為張磬,高大壯漢名字倒是與他外形頗為匹配,喚作燕猛。
另外兩人,那背劍男子名為馮什,不苟言笑的灰袍道士道號鬆風。
“陳道友,我們繞路從天絕山脈腳下前往裂雲穀采集藥草,莫非你也和我們一樣要去裂雲穀?”鄒冉說話時,眼神中掠過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