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魂火從郭泗左手上的燈籠噴射出來,打在陳軒身前的無形屏障上,濺射出無數火星。
與此同時,郭泗另一隻手上的木牌煥發靈光,在郭泗周身盤旋一周後,驟然漲大三倍,往陳軒頭頂拍落!
此木牌乃是一件克製鬼物的高階法器,與郭泗的魂火配合,任何修為在他之下的鬼物都要就地伏誅。
但陳軒依然麵不改色,他的神魂力量完全不亞於化神期大成的郭泗,隻是稍稍抬手,便將郭泗的木牌轟飛出去!
而噴射在身前魂力屏障上的道道魂火,也無法將屏障燒穿。
“這怎麼可能?”郭泗一臉驚異,陳軒明明隻有化神期入門修為,可就是能輕易抵禦他的術法攻擊,而且他左右手上法器還是專門克製鬼物的,卻對陳軒完全造成不了傷害,一時間郭泗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陳軒正想說點什麼,卻見郭泗嘴巴微動,似乎在傳音給某人一樣。
很快,下方縣中飛出兩個同樣威風凜凜的神祗,一個是長著三尺長須的道士,另一個則是左手持法印、右手握方天畫戟的大漢。
“郭兄,怎麼晚上時間還有你對付不了的鬼怪?”道士一邊和郭泗說話,一邊打量著陳軒。
郭泗臉色有點尷尬,但很快被怒意取代:“他娘的,這隻鬼物道行可不一般,自稱什麼玄辰星君,假冒咱們聖唐武朝的神祗,請溫道長和晁兄助我誅邪!”
“哈哈哈哈!區區一個化神期鬼物,我和溫道長幫郭兄你滅了它自然沒問題,不過事後郭兄可得請我和溫道長喝皇城香火釀成的魂酒。”手持方天畫戟的大漢大笑而道。
郭泗想到皇城香火釀成的魂酒須得去找神安城隍爺座下的膳部司買,而且還貴得要死,想想就十分肉疼。
但是他已經幾天沒出來巡守了,要是今晚重操舊業、連一隻鬼物都收拾不了,恐怕要被縣中的其他神祗嘲笑好幾年。
“晁兄,兄弟我答應你了!”
郭泗說著,轉而怒目看向陳軒:“兀那小鬼,給本夜遊神好好聽著,這位是和瘟道長溫函,這一位是險道神晁馭,有他們二位出手,我看你還能抵抗到幾時!”
所謂和瘟道長,是負責治理縣鎮中瘟疫的神祗,而險道神則是人死出殯時、放在最前麵鎮邪的開路神。
這座附郭縣中的和瘟道長溫函和險道神晁馭都是郭泗的酒友,因此郭泗傳音下去,兩人立刻飛上來幫忙。
陳軒感應出溫函和晁馭的修為和郭泗差不多,一個是化神期小成,一個是化神期大成。
他剛剛修煉神道、踏入化神期入門就要和三個坐鎮附郭縣多年的化神期神祗對戰,說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畢竟以前的手段暫時都用不出來。
眼看三個化神期神祗各顯神通轟殺過來,陳軒眼神微微一凜,右手一揮,再次幻化出一大片魂力屏障,將三人的攻擊抵擋下來,與此同時迅速觀察這三個神祗是如何運用神魂之力的。
其中郭泗最為頻繁的攻擊方式就是驅馭燈籠中的魂火,另外兩個神祗也時不時噴出魂火作為輔助手段,陳軒猜測魂火可能是神祗的基礎攻擊術法,就和修士踏入元嬰期後都能驅馭嬰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