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婆聞言也就沒多問了。
傍晚,天又下起了小雪。
門口的燈籠亮堂堂的映照著銀白的台階,庭院裡兩隻黃狗正互相追著打鬨。
廳堂裡通火通明,熱氣騰騰的酒菜擺滿了整張桌子。
“最後一道八寶飯,現在都齊了。”三婆端著八寶飯出來。
燕行嗅了嗅,點頭說:“嗯,就是這個味兒!”
三婆狹促的看向梁錦玉,調侃說:“喲,原來是燕公子點的菜呢,我說姑娘怎麼突然改口味了。”
燕行抱著胳膊,笑吟吟的看向梁錦玉。
梁錦玉不自覺的紅了耳根,沒好氣說:“哪來那麼多話,都上桌吃飯。”
倒是奇了怪了,一上桌大家自然而然的將梁錦玉左手邊的位置空了出來,右手邊坐的是梁定方。
“趕緊坐下,不然菜冷了就不好吃了。”三婆拉著娟兒坐在自己身邊。
王佑則坐在了娟兒身邊。
位置都是數好的,大家都落了座,燕行就隻能坐在梁錦玉左手邊。
外麵響起“劈裡啪啦”的炮竹聲,梁錦玉催促著定方說:“去點炮竹。”
梁定方瞥了眼燕行,起身往外走去。燕行專心看著桌上的酒菜,仿佛什麼也沒察覺到。
隨著一陣炮仗聲,梁定方關上大門回了廳堂。
“吃飯吧。”梁錦玉拿起筷子。
“怎麼,都不喝酒啊?”燕行拿起酒壺,問眾人。
三婆笑嗬嗬說:“喝酒誤事,我素來滴酒不沾。”
“我陪你喝吧。”梁錦玉將酒杯遞了過去。
燕行高興道:“還好有你,不然我一個人喝該多無趣啊。”
他湊了過來,提起酒壺給梁錦玉斟酒。
梁錦玉轉頭看他,這人長發如瀑,在家的時候從不戴冠,隻用一根發帶鬆垮垮的綁住,透過散落的碎發,他的側臉散發著如白玉瓷般的光澤。
“難得你這麼好心請我吃飯,這杯酒我先乾為敬。”燕行舉起酒杯,瀟灑的一飲而儘。
梁錦玉忙收回目光:“平日三婆做的吃食也沒見少了你的,你要敬酒得敬三婆才對。”
燕行覺得這話有理,又將酒杯倒滿敬了三婆一杯。
“姨娘,我們能吃了嗎?”娟兒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