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玉苦笑:“如果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那也隻能出此下策。不過我們還有時間,先想想其它的辦法吧。”
雖然是下策,但也算是一條路,梁定方稍微放心了些。
姐弟倆小聲說著話,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次日。
梁錦玉是被隔壁的豬叫給吵醒的,聽動靜像是有人去豬圈喂豬了。
真是不要命啊。
梁錦玉感歎,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長時間的勞作,更何況她還懷有身孕。
借著窗外的曦光,梁錦玉套上衣服出了柴房。
“爹,怎麼起得這麼早?”梁錦玉剛到院裡,就見陳老頭鬼鬼祟祟的從屋裡出來,像是生怕驚動了誰。
被梁錦玉這麼一喊,陳老頭眼裡閃過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黑著臉怒道:“上茅房你也管?”
梁錦玉挑眉,淡定說:“我隻是隨口問一句,爹你這麼生氣乾什麼,天冷小心身體。”
“多管閒事。”陳老頭怒氣衝衝的出了院子。
他前腳剛走,後腳春娘就從豬圈出來,提著豬食桶衝梁錦玉笑了笑說:“你起來了。”
梁錦玉點頭:“我去洗漱一下。”
...
早上春娘煎了餅子,煮了粟米粥,還炒了三個小菜。
王氏砸吧嘴大口嚼著麵餅,手裡的筷子卻把碗敲的“鐺鐺鐺”作響。
不是數落春娘油放多了,就是埋怨菜抄的乾巴,總之沒有一樣合胃口。
春娘低著頭一聲不吭,十足的小媳婦模樣。
“沒看你男人粥喝完了?就顧著自己,一點眼力勁沒有!”王氏敲了下春娘的碗,教訓道。
春娘忙起身,去端陳來福的碗。
這時陳來福也伸了手,剛好蓋在了春娘手背上。
“沒事,我自己去。”陳來福體貼的拍了拍春娘。
春娘頭更低了,耳後根連著脖子都是通紅。
“啪!”
陳老頭突然發飆,將筷子往桌上一摔,衝王氏罵道:“說了多少次離我遠點,你靠那麼近乾什麼,沒長骨頭嗎?”
王氏一臉莫名其妙:“你大早上吃**了,我一來就坐在這裡,怎麼就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