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軒覺得自己的眼珠子疼了一下。
他定定地看著對麵的那個小孩兒,那麼小的一個,看著奶呼呼的,像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但是,這瓷娃娃一張嘴就要剜彆人的眼睛。
該不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嗎?
不愧是暴君的兒子,小小年紀便如此心狠手辣。
拓跋軒假裝沒聽出墨承寧的意思,若無其事地跟墨承寧東拉西扯。
他本以為,自己好歹也是個成年人了,對方不過幾歲小兒,自己三言兩語就能將對方應付過去了,可沒過多久他就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了,這個小瓷娃娃,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孩兒,他智多似妖,腦子裡不知道裝了多少知識,文韜武略,但凡自己說出來的,就沒有對方接不上的。
拓跋軒沒有見過這樣的小孩兒。
他一想到,這位或許將來會繼承皇位,他就覺得毛骨悚然。
兩人東拉西扯了半晌,拓跋軒沒討到半點好處。
就在桌案上的飯菜快要涼了的時候,外麵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這一聲出,所有人立刻從桌案後站了起來。
墨承寧站在最前麵,在墨簫從外麵進屋子的時候,已經率先跪了下去:“參見父皇。”
其他人緊隨其後:“參見陛下。”
墨簫擺擺手,從他們麵前走過,然後徑直在最高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等他坐下,拓跋軒已經帶著人站在下麵,右手置於胸前,彎腰行禮:“參見皇帝陛下。”
墨簫盯著拓跋軒的臉看了一會兒,嗯了一聲:“不必多禮,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