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哪日自己也這樣,那豈不是要耽誤了正事兒?
戶部尚書拿著那畫進了英華殿,陛下和那小皇子起初瞧著他還挺客氣的。
他請安過後,將手中畫卷交了上去,道:“這幅畫,乃是周大人托我轉交,說是拓跋軒所畫。”
那父子倆一聽到這話,原本還不錯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戶部尚書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墨簫接過那幅畫,麵無表情地打開,再看清楚畫中人的樣子之後,眼裡閃過一抹厲色。
他抬手,指尖在畫中人眼尾上的那顆小痣上停留片刻,緩緩地說了一句:“還不算太無可救藥。”
戶部尚書一臉茫然,有些聽不明白皇帝在說什麼,但是能明顯的感覺到皇帝的臉色不那麼好看,心情不怎麼美妙。
戶部尚書位高權重,墨簫平日裡也很尊重他,但是不代表他對墨簫就沒有恐懼之情了。如今的朝堂,全是墨簫大清洗之後留下來的人,這些幸存者對這個高舉屠刀的帝王都心存畏懼。
戶部尚書想著自己今日來得不是時候,正想著要找個借口離開的時候,上麵的皇帝突然間發話了。
“這偌大的戶部,連這點銀錢都拿不出來?”
戶部尚書一聽,膝蓋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熟練地開始哭窮:“陛下有所不知,這戶部是年年虧損,都快要維持不下去了,哪裡還能一次性拿出那麼多銀錢來啊?糧食倒是還有些餘存,但是那都是留著應急的,不能一次性全拿出來啊。陛下,不是微臣不給,而是微臣真的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