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卿沉默許久,才緩緩地說:“他看起來,不像是色令智昏的人。”
映月沒好氣地說:“他都做出這種事情了,還不是色令智昏,那要如何才算?”
林九卿看她一眼,有些無奈:“他看我的眼神……很清白。”
夜市之上可能有輕佻之言,但林九卿看得出來,他隻不過是有點感興趣而已,根本沒有他說的什麼驚為天人一見鐘情。
今日再見的時候,也隻是稍微有點波動,可那點波動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全程都很是清明。
林九卿沉默了片刻,然後說了一句:“他這麼做,可能另有目的。”
映月不管他有沒有什麼其他目的,氣憤地說:“若他呈給陛下的那幅畫被傳出去了,那姑娘你的名聲可就毀了,到時候外麵定要傳你與敵國王子不清不楚。縱然咱們什麼也沒做,可也禁不住這些流言蜚語,殊不知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林九卿:“沒事,他不是留了退路嗎?那畫中之人的眼尾有一顆痣。”
而林九卿的眼尾,可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任何痣。
林九卿倒是想得樂觀,這麼多事情都走過來了,這點小事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更何況,那幅畫現在擺在墨簫的桌案之上,該怎麼做,墨簫自有章程。
映月看她這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隻在心裡將那輕佻的二王子罵了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