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寧已經大概猜到墨簫要說什麼了。
果不其然,就聽墨簫笑著說:“今晚,是我跟你娘親的洞房花燭之夜,我自然是要好好陪她的。”
“我養你這麼大,你也是時候發揮一下你的作用了。早朝而已,就聽他們在那囉裡八嗦地說朝政,不難的。”
墨承寧嘴角抽搐,很想說,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但是,這事兒又關係到自己的娘親,他多少有點說不出口。作為兒子,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希望父母感情好的人了。
他娘親苦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和父親修成正果,墨承寧隻有開心的份。
“可是父皇,你有沒有想過,我名不正言不順?”
他不過是個皇長子罷了,根本不是太子,要如何幫皇帝代理朝政?
年紀小就不說了,身份上就說不過去。
墨簫看他一眼:“我現在就下旨封你做太子如何?”
墨承寧立刻搖頭:“彆了,我還想平平安安地長大。”
若是成為太子,定然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明槍暗箭,他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了。
墨簫哼笑一聲:“那你就去早朝,不必將那些老家夥放在眼裡,惹怒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有我為你兜底,你隻管去做。”
墨承寧與墨簫對視片刻,最後還是妥協了:“我知道了。”
他已經預見到明天的早朝會是怎樣的血雨腥風了。
——
儲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