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與死去那位宗親私交甚篤,平日裡來往最多。
他也是這次的牽頭人,是他鬨著要找林九卿給一個說法。
如今看眾人全都沉默,他瞪著眾人,厲聲道:“你們彆被她的花言巧語嚇住了!”
“咱們世代深受皇恩,對皇長子身世的質疑,也是因為不想讓有心之人混淆視聽,亂了咱們的皇室血統。陛下雖英明神武,但到底年輕,很有可能被人蒙蔽呢?我們是為了陛下著想,何來的抗旨不尊?”
“宸妃娘娘,你嚇嚇他們就行了,可彆想嚇唬我。”
林九卿眯了眯眼,視線鎖定在這個為首之人的身上。
她心中對這人剛剛說的那幾句話非常的在意。
什麼叫亂了皇室血統?這就差明著說墨承寧不是墨簫的兒子了。
這話若是傳出去並且鬨大了,到時候即便墨簫力排眾議讓墨承寧坐上了那個位置,那對墨承寧身世的質疑也會如陰影一般跟在他的身邊,一生都擺脫不掉。
這種事,林九卿決不允許。
林九卿盯著那人,緩緩的道:“看來,我剛才的話你沒有聽懂。”
“皇長子,是陛下親自承認的皇長子。皇太子,是陛下親封的皇太子。任何人敢對此有所質疑,都是對陛下的蔑視,對陛下的不尊重,是在給整個皇室抹黑,更是抗旨不尊!”
“你今日這番叫囂,我也看明白了,你與死去那人,是一樣的。”
林九卿突然抬頭,大聲喊了一句:“來人,將此抗旨不尊之人拖下去,即刻斬首示眾!”
那老頭兒一愣,隨後冷笑一聲,大吼道:“你當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太後宮中,可不是你的蘭因殿,容不得你這般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