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看著屬於他的營帳,半晌沒說話。
空蕩蕩的營帳裡,就三樣東西:一張硬邦邦的木床,一張勉強能遮住床的屏風,一張平日給他辦公用的桌子。
墨簫抬手揉了揉眉心,問:“我坐那裡?”
被問到的人連忙上前幾步將桌子下麵的墊子抽了出來:“郡主也給陛下準備好了,這個墊子。”
墨簫:“……”
一直跟在墨簫身後的秋月臉都黑了,實在是沒忍住,說了一句:“這也太簡陋了。”
秋月出門在外,作的是男裝打扮,之前一直沒說話,因此沒人發現她是女子,她一開口,那拿著墊子的守將才發現她竟然是個女子。
那守將盯著秋月看了好一會兒,看的秋月臉色更難看了,覺得自己被冒犯,正準備開口嗬斥的時候,就見那守將把手裡的墊子放下了,語氣也變得淡漠了不少:“這是軍營,不是皇宮,條件隻能這樣了。姑娘若是不滿意,大可將我拖出去砍了就是。”
秋月感覺到了非常明顯的敵意,但是秋月想不明白這敵意是從何而來。
“你怎麼說話的?”秋月冷著臉,沉聲道。
那守將彆過頭去,語氣更淡:“我就這麼說話,還是那句話,姑娘若是不滿意,砍了我就是。”
“你……”
“好了,”墨簫看了那守將一眼,打斷了秋月的話,沉聲說,“出門在外將就一下,就這樣吧,你去收拾收拾。”